接着才是大量吐黑血。
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又是一条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了,不断有士兵喊着毒发士兵的名字,眼泪拼命地往下掉。
此时,月光凉凉。
许笑笑走到毒发士兵的面前,也从哪里变出了个玉瓶,左手扒开陷入昏迷的士兵嘴,右手直接灌药。
动作非常粗暴,但几乎所有人心里都闪过相似的念头,陛下拿出来的东西,这人会不会有救了?
士兵喝完了药后,许笑笑嫌重,将人扔在地上,站起身到处找布擦手。其余人看到许笑笑这种随意扔人的行为,甚至都格外坚信,这就是救治的手段。
这种药,肯定就是那种得砸一砸才能起效神药!
那位陷入昏迷的士兵,并没有立刻死亡,反而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药还有多少?”于薛敬示意许笑笑到旁边来,低声和她交流道。
许笑笑听到于薛敬的声音,瞬间一哆嗦,声音都低了不少:“五十几瓶吧。”
“你现在带了多少!”
“五十几瓶吧。”
许笑笑和许佑汐是共享一小部分的系统背包的,她可以随意取用这部分背包里的所有物资。
“给我十瓶。”
于薛敬拿着从许笑笑身上得到的玉瓶,开始让所有被羽箭划伤的士兵喝下去。
于薛敬刚把药发完,远处看不清的夜幕中,传来马蹄奔跑的声音,渐渐地,可以看见了略微模糊地两个身形。
被紧急喊过来的正是阮仵作,他大喘气,甚至连腰都抬不起来,却还是着急地问道:“中毒的人在哪里,我看看能不能用点药。”
阮仵作下马刚说完话,又是一批马儿抵达,从马上腿软差点掉下来的是太医院的赵院使。
“赵院使,你先把脉啊。”
赵院使艰难地挥挥手,半天才说出个‘好’字。
刚喝完许笑笑药剂的士兵,立马排排站,还贴心地走到赵院使面前,蹲下身方便他把脉。
“你有不适吗?”
“没有。”
“走,下一个。”
……
赵院使的脉越把越迷茫:“这些人没中毒,脉象比我还健康。不是说很多人都中了剧毒,危在旦夕吗!”
“大家刚刚都喝了陛下的药,到现在都没有人再发病了。”
“赵院使那边还有个昏迷的。”
“行吧。”赵院使终于缓过来了,跟着带路的人走过去摸脉,“这人倒是非常虚弱,倒是有点中过剧毒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脉象了,不过这人血气不足,日后得多补元气了。”
听到赵院使这么说,众人都松了口气,虽然阮仵作带来的药物都没用上,但是并不影响他为此觉得高兴。
赵院使检查了下因为中毒死去的那个禁卫军的舌苔和皮肤,微微叹气,已经毒入心脉,回天无力啊。
“陛下,臣也为您把把脉吧。”
于薛敬示意许笑笑拒绝,这些老中医摸脉的时候就和开了挂似的,刚怀上没多久的娃,连男女都能摸出来,这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岂不是更加好分辨了。
许笑笑觉得摸脉挺好玩的,但是于大人不给她机会,她也只能配合着拒绝。
哼,她等汐汐回来在找人给她摸脉。
许笑笑双手背在身后,直接拒绝:“不必,你们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陛下。”
“陛下。”阮仵作向前走了一步,“臣可以取一些毒药的样本回去研究吗?争取调配出解毒药。”
“可以。”
这两人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这……”许笑笑环顾四周,“进庙祈福?”
“陛下刚才受惊了,还是返回宫中歇下吧。”于薛敬看似给出了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