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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朕听说,你最近总是哭?”

“哪有人不怕死的。”

我苦笑。

“可你哭的时候,一直在喊爹。”

“……”

许佑汐盯着周愧学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并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了:“你知不知道父亲生前呆过翰林院?还编撰过史书。”

“……老奴略有耳闻。”

他父亲一直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那你知道你父亲很尊敬司马迁吗?”

“父亲向来……”

“司马迁也受过宫刑。”许佑汐斩钉截铁道,“人家照样名垂青史,值得尊敬。”

“这……”

“所以你啊,一天到晚,别总瞎想。”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他连梦都没给我托过。”周愧学老泪纵横,“是我有辱门风。”

“……”

朕和你谈历史,你竟然和朕讲封建迷信?!

“何必呢?你看朕为老许家的江山开枝散叶了吗?朕难道就有辱门风了?”

“老奴怎敢与陛下相提并论……”

“私下告诉你,朕可都准备好稿子了,等朕百年之后,万一不巧遇到咱们老许家的列祖列宗,他们谁敢说朕不是,朕就回给谁阴阳怪气。”

许佑汐语气夸张地继续道:“朕到时候就怼他说:你当年皇帝做成那种水平,还敢对朕挑三拣四?你在位时,国库收入多少,天灾人祸多少,难民多少,民间百姓生活如何?大乾在国际上的地位如何?你和朕相比如何?保证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愧学眼中带了久违的笑意。

“跟朕好好学,你要是遇到你的列祖列宗,你就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你亲手辅佐出了一位千古女帝!”

“老奴怎敢?”

“朕借你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