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无可辩驳。
没办法,他们只好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韩通命人把犯妇杨氏和邱虎带上来。
韩通一见两人,只见那杨氏面若桃花,肤如凝脂,确实是一个美貌的少妇。只不过她穿着囚衣,浑身都是血痕,呆呆地看着地面,双目无光。
那邱虎虽然昂首挺胸地站立着,但是他的脸上,身上都是伤口。
两个人对官都彻底失望了,所以缄默着,没有任何的哭喊。
看来,两个人真的有屈打成招的痕迹。韩通更加坚信了,他们两人是被人诬陷的。
韩通又重新审问了一遍杨氏,杨氏抬起头,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哼了一声,说道:
“审什么?狗官,快用刑吧。”
旁边的大理寺少卿一听,杨氏污蔑官员用刑,当即气得要跳起来,打杨氏的嘴巴,幸亏被韩通及时拦了下来。
韩通又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一遍杨氏和邱虎,杨氏见韩通不与其他官员同流合污,眼睛中当即放出希望的光彩。
她看到了翻案的曙光,一旦成功,那么她就可以挣脱无间地狱,而不用受凌迟之苦了。
她哭哭啼啼地将自己夫君是如何生病,邱虎是如何帮助他们,夫君如何离世,他们又是如何被人诬告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她的话,把整个开封府、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的审理结果,全部推翻了。
那些大理寺官员被琵琶打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不能马上冲过去,掐死杨氏。
韩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他又审问了一遍邱虎。
邱虎本是陇西汉子,三十多岁,早年便在太祖郭威帐下为将,领兵打仗,骁勇善战。他虎目含泪,似有无尽的冤屈。
因为这个案子,他官职被剥夺了,仕途完了,家也散了,可以说,袁杰一个人毁了他的所有。
他义愤填膺地将自己如何好心好意帮助杨氏一家,如何又被袁杰构陷,都讲了一遍。
这是一个精心舍弃,构陷他人,又屈打成招的冤案。
最后,就是两个证人的审问工作了。
那杨氏的婢女一看这架势就吓坏了,她哆哆嗦嗦地将杨律去世当晚,她如何看见邱虎和杨氏通奸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只不过,她说当夜她十分害怕,所以只是点破了窗户纸,才隐隐约约看到邱虎趴在床上,但并未见到杨氏。
她的供词杨氏和邱虎都一口咬定不承认,婢女一听,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说当时太晚了,所以自己迷迷糊糊的,也不是记得很清楚。韩通点了点头,这样的证词是值得怀疑的,也许婢女真的记错了也不一定。
最后,就是审问本案的原告,袁杰了。
袁杰一脸不屑地看着新来的这个大理寺卿,哼了一声,说道:“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来审问我?”
韩通走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那袁杰一吃痛,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韩通面前。
韩通面目狰狞,如同凶神恶煞,询问起袁杰来,那袁杰便将事先编造的供词,又滑稽地表演了一遍。
杨氏和邱虎如何在柴房干柴烈火,如何云雨,都讲得有模有样,好像真的似的。
韩通冷笑道:“敢为你,现在是什么节气?”
袁杰呵呵一声,说道:“大寒啊!怎么了?韩大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韩通笑道:“你也知道是大寒啊,就算杨氏和邱虎通奸,会在一个冷得冻手的地方私会?要找也要找一个温暖的房间吧。真的是,做假证都不会。”
“来人呐,给我打。看他还说不说。”
两个小衙役把袁杰按下,就要打板子。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当朝司空臧伟尔,带户部尚书娄志强,吏部尚书王玉甫,礼部尚书李建彬走了进来。
霍,好大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