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有强烈的趋同性,而正是这趋同性,绕过了自己身体本能,带去了假象,左右了他的部分想法。
此外,他更是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这咒力并不是被人为操纵的,而是它本身就有着自己的生命,会学习,也会进化。
这很不妙。
可以说,若是没有那株奇异的莲花,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了,会于无知无觉中给予黑血再生“意志”的可能。
只是,虽然看出了咒力具备这样的特性,但也还难说它是一开始就有这样的体现,还是因为触碰到了黑血,诱发它按照既定的规则出现这样的能力。
不过不管如何,都是需要警惕的。
因为死亡并不可怕,他本身就是“死”过一次的人。
他怕的是被同化、被侵蚀,与现在的自己背道而驰。
若真有那一天,自己将不再是自己,变得陌生。
“三件器物的主人,战矛的催动者,还有那圣池的主导者,似乎彼此都是对立的。这无穷诸天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是黑祸,是诡异,是不详?”帝易不由得沉思。
就他所知所见,原以为世间最大的祸乱是源自于自己,是黑血使然。
可现在他发现,那只是冰山一角,细细思索,也许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算计。
敌人,或者说与自己道路相对立的生灵,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制造诸天混乱,君临万界?
侵蚀混沌大界,同化对立?
或者是单纯的泯灭生灵智慧,将诸天万界化为黑暗,回归智慧未化之前?
亦或是吞噬红尘,自立墟上,实现永恒?
又或者是有生灵想立下真正的万物轮回,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实验?
还是说以上种种都有?
越想,帝易越是想不出个头绪来。
“罢了,多思无意义。”最终,帝易沉下来心来,他认为一切都需要警惕,但却不必过于深究。
因为要是真的涉及到了诸天万界所有古史以来的大秘,以他现在的状态,又能有何作为。
在诸天间或许是无敌的,可在诸天外,在无穷古史叠加的各种时代里,却不见得是无敌的。
故此,帝易认为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认知那些,而是治愈自身。
毕竟就他所感,无论是那三件器物的主人,还是那战矛的催动者,又或者是那圣池的主人,都不会是完好自己的对手。
“嗡——”
思及于此,帝易静下了心来,开始静悟,利用势海与真解的力量解析咒力,纳入新的规则,重新构筑体内囚牢,防止被类似的神秘力量再度呼唤、侵蚀。
……
“轰!”
莫名事物背后的世界,此刻正在逐渐崩塌。
帝易虽然离开了,但那三件器物,那催动战矛的生灵,那圣池的主人,可都还在,在经历了方才的那个小插曲后,皆生出了不同的心思,彼此剧烈交锋。
“这里要崩塌了,原本还能存在一段时间,可惜……”女子遥望天穹,然而她无法再从那里看到什么。
毕竟在帝易离开进入烂木箱后,那条由他开辟的时光长河岸就关闭了,她只是王,而非帝,自然不可能再见到超脱于世外的场景。
“能离开吗?”赤无暇不知道帝易如何了,但从他之前吐血的画面中可以判断出,其肯定是受伤了。
而现在他又进入了那个烂木箱中,彻底消失在了外界,无法沟通到。
故此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这位女王身上。
“除非那位出手,不然……”女子摇了摇头,若是此地正常的崩塌,那她倒还有办法从这里离开,毕竟她借用这里试图呼唤那前行者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可是现在,此地并非是正常的崩塌,不是力量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