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剑刚产生自己即将刺中对方的错觉,便只觉眼前一空,而后有一利掌劈向铁剑,铁剑在重击之下折中而断,后脚下被拌,身体扑空向前时,又被人狠狠补上一脚,什么都还没做,就飞下台去,重重摔倒在地,腹中一股热流向上涌出,嘴角已现鲜血。
徐震神情冷漠,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输了。”
无情的话语仿佛在嘲笑着他,石中剑无法接受这种结局,气愤之下再度刺激伤口,彻底昏死过去。
“哼,不中用的东西。”周行武表面上在骂石中剑,其实内心却在暗暗吃惊,徐震的手段他刚才看得一清二楚,不仅能在短时间内迅速避开铁剑,还能一掌将铁剑劈断,可见其力道之刚猛,不亚于猛虎。
魏叔玉与陈永道在下方看也亦是暗自吃惊。
全场所有人当中,只有他二人知道这位徐震是当朝开国元帅徐世绩之子,又受陛下重用曾入陛下亲军,得陛下传授过招数亦未可知。
知道他厉害,只是亲眼见证之时,方显得震撼无比。
陈永道则看得更远。
只是一位岌岌无名的徐震便有如此身手,如此看来,自陛下入朝之时就一直跟随着陛下的那几位武勋之后,该有多么恐怖的实力。
定下人选之后,李慎跳上点兵台,先向徐震行礼,而后手持长枪提醒徐震:“徐大人,吾之枪法乃家传绝学,大人可要小心了。”
隔了半晌,他才叹道:“长安真是藏龙卧虎之地,这些武勋之后尚且如此,老辈武勋和陛下该是何等风姿?”
此时的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挑陛下作为对手。
陈永道瞳孔猛缩,仿佛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曾何几时,他面临着天下大乱,也动过独自为王的念头,亦觉得自己能与李二等人比肩之才华,若不是垂怜岭南道之百姓,也许他会高举反旗,成为诸多起义军中的一分子。
周行武气得不行,他怒道:“谁打败他,可任军中郎将,赏黄金百两!”
他口中提及的罗姓,要么是罗成之子罗通,要么便是罗通之子,当今陛下随身亲卫罗章!
说罢,刚猛之拳再次出击,一拳抵住枪杆之后,紧紧握住枪身,猛地发力将长枪抢了过来。
此时的徐震,却没有注意到他二人身上,他更需要注意的,是周行武等人。
徐震连连摆手:“我这枪技谈不上厉害,更谈不上师承,只有有幸和姓罗的家伙交过几次手罢了,若你见了他的枪技,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之枪技不及他十分之一。”
魏叔玉解释道:“我自幼便听家父提起过那些个武勋后人,曾几何时,他们亦不过是长安纨绔中的一员,无谋无智,空有一身蛮力而不堪大用,是现在的陛下让他们成为军中的大将,大汉的柱石,他们自然是厉害的,可太极宫中的那位陛下,才是真正画龙点睛的人物。”
一枪之后,李慎再无不敬之色,慌忙跪倒在地:“副尉李慎有眼无珠,冒失得罪上官,还请上官勿要怪罪,多谢上官留手之恩!”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只觉得脖颈之处有些冰凉,伸手摸去,喉咙位置被长枪点破一小块,流下几滴血来。
不仅是因为徐震说他枪技不及那人十分之一,更是因为提及罗姓!
谁都知道,大唐曾经有位越国公罗成,枪法技艺登峰造极,一手银枪征战天下,无不闻之胆寒!
听到此言,魏叔玉却轻轻笑道:“陈大人错了。”
“你的意思是……”
此时又有一人站出。
变化之下,李慎瞬间定在当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闪过,徐震手中长枪已经恢复原状。
一招败敌,除了震慑周行武之外,那些岭南道府军再看这位新任行军司马之时,眼中有了一丝敬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