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空出来一个位置,外甥居然过来接班了。
这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大家伙都是从部队上下来的,脾气刚硬,而且都有跟脚,如此明摆着踩过界的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乎,整个保卫处的2楼3楼,除了副处长路国文的办公室一片寂静以外,几乎所有办公室里都在打电话。
甚至在2楼走廊里,庞百里骂娘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杜卫国此刻感觉十分尴尬,这事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这个年龄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就已经是极限了,就算他再立下泼天大功,也很难再进一步了。
除非换地方。
比如胡斐的那个特殊部门,只论本事,不讲资历,多少还能有戏。
整个保卫处,其实除了路国文副处长的办公室之外,杜卫国和郝山河这屋也是很消停的。
老郝头没有给任何人联系,甚至连一丝好奇心都没有,他反正都是已经想好马上就要退休颐养天年的人了,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此时老郝头正撸着郝小黑,笑呵呵的说:
“嘿嘿,小子,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呵!我就坐着看呗,站着看实在太累。”
杜卫国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笑呵呵的皮了一下。
郝山河没好气的笑骂道:“滚蛋,别给我扯犊子,我特么问你是站着还是坐着了?你咋不躺着看呢?”
杜卫国嬉皮笑脸的说:“呵呵,郝叔,您说我能怎么看,听话照做呗,人家既然敢来,就肯定就有底气能待下去,刘部长和老蒋同志这都是瞎耽误功夫,无能狂怒!”
郝山河被他逗的大笑:“哈哈哈,无能狂怒,这个词用得好,用得妙啊!难得你小子居然看得这么通透啊!”
杜卫国摇了摇头:“郝叔,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在的职级都已经到头了,没有了任何功利心,所以看得就清楚些。”
郝山河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呵!是这么回事,只是我真的没想到,怎么就又盯上轧钢厂这个地方了呢?先是养老,现在又是养闲。”
郝山河轻轻的摸了一下郝小黑的脑袋,目光遥远的沉吟了一会才接着说:“今天这事,我估计这回刘部长和老蒋还真不一定就是无能狂怒了,之前那位副处长,好赖也是打过仗,受过伤,曾经有战功在身的,倒是勉强说得过去,现在这位,这吃相实在有点太难看了。”
杜卫国笑了:“嘿嘿,郝叔,你不是一直都是讳莫如深的,不愿意多说吗?”
郝山河看着杜卫国,他的眼睛此刻如同一汪深潭一样幽远:“你小子太机灵了,不说你也猜的到,还不如聊聊呢,这股风气实在是太可怕了,长此以往下去,你猜猜会怎样?呵呵呵。”
我曹,杜卫国脑海里仿佛了雷鸣闪电一般,我特么听到了什么?花擦,第一次那啥固化所引发的矛盾?
嘶,细思极恐啊!
要知道现在才是1964年8月,距离可是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呢!
杜卫国不知不觉之间,冷汗都浸透了衣服,整个后背都湿漉漉的。
“咳咳,郝叔,这事我们别聊了,连想都不能想,实在太吓人了。”
杜卫国又点起了一根烟,这次连烟嘴都没顾上用,直接猛吸了一大口,结果都被呛得咳嗦了。
“小杜啊,你小子还真是天生干政工的好材料啊!你的这份敏感,绝对是难得一遇的好天赋。”
郝山河刚刚看着杜卫国发呆冒冷汗的样子,眼里精光直射,仿佛都能刺穿人的灵魂一样,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平时老好人的模样。
狗屁天赋,老子来自后世,太清楚威力了。
不可言喻,无法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