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是不是要调郝叔去1科啊?郝叔现在是不是已经特别厌恶我了?他毕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蒋东方闻言嗤笑一声:“呵!他是个屁?我是想调他去1科镇着,但是他死活不干,宁愿提前退休也不干,我是把你当成半个儿子,他可把你当亲儿子了,还特么是独生子呢。
这个老郝头,还眼里不揉沙子呢,你现在就是扔块砖头到他眼睛里,他都能忍着不吭声,啥也不是!”
杜卫国闻言之后,有点疑惑的看着蒋东方,不能够吧?那天郝山河可是非常严肃的审问过自己的,甚至还使用眼神杀技能了呢。
蒋东方看杜卫国一脸不信的表情,语气更加不屑:
“切!你还不信咋的?你出外勤任务那几天,老郝头这家伙一天能来专案组找我汇报7,8次的工作,你说说看,他特么能有啥工作好汇报的?还不就是想知道你平安无事的消息。”
蒋东方其实是有点酸了,好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占了一样,他黑着脸继续吐槽:
“这个老郝头,口是心非的很,还特么很鸡贼,他从来也不会主动问你的消息,但是我只要不说你平安无事,豪发无损的消息,他就跟我东拉西扯的死活也不肯走。”
杜卫国听着蒋东方吐槽郝山河,感觉心头一暖,总会有人在默默的关心你,这样的感觉很好。
不过郝山河这个糟老头子可是坏的很,他明明就是担心自己,所以才提前模拟政工的审问,还特么制造氛围搞起了眼神杀,嘿嘿,真是可爱啊!
杜卫国笑着调侃自己:“嘿嘿嘿,叔,我估计在郝叔眼里,我可不是独生子,我特么大概只能排老二,郝小黑才是老大,它是我哥!”
“哈哈哈!没错!你说得没错,哈哈哈!你大哥是一只小黑猫!哈哈哈。”
蒋东方笑得畅快极了,他最近已经好久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轧钢厂保卫处最近气氛属实有点诡异。
两个高层领导相继出事,多少有点人心惶惶的,现在尘埃落定了,空缺了两个重要的职务,自然是有人想要上位,所以又难免积极走动,嗯,安静却又浮躁,整体氛围就是这么奇怪。
杜卫国的办公室里,他和郝山河此刻正对面而坐,秋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很是舒服,房间里一片寂静,呃,除了郝小黑的呼噜声,这只大胖猫晒着太阳趴着桌子上睡着了。
叮的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杜卫国给自己点了一颗烟,郝小黑只是懒懒抬了一下眼睛就接着打呼噜。
阳光下的烟雾,呈现着幽蓝色,扭曲着飘散着,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美感。
“老郝头,我这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你也不问一声?”
“切,你都说了,全须全尾的,我问啥?”
老郝头只是翻了一下眼皮,不屑的回答了一句,他想自己也点根烟抽,但是觉得这样很没气势也很没面子,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
“郝叔,这件事我没得选,确实是很莽撞,是越界,是犯罪,这些我都承认,但是您让我重新再选一次,我还是会么做。”
郝山河并没有说话,他沉默着,杜卫国起身给他递了一颗烟,特供的过滤嘴小熊猫,是他从胡斐哪顺来的,绝对的稀罕货。
郝山河伸手接了过来,杜卫国给他把烟点上。
杜卫国诚恳的说:“郝叔,您就别生气了,我知错也认错。”
“呵!知错也认错,就是不会改,对吧?”
郝山河非常享受的长长吐了一口烟,声音有些幽远的说。
杜卫国沉吟了一下,语气难得有些沉重的说:“郝叔,有些事,明知是错,也要做,说好听的是为了公道人心,说不好听就是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