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想拽都拽不动,地毯下边应该是有啥特别重要的东西被莫兰以防万一给提前取走了,比如密码本之类的。
高,实在是高!
至于烟囱,呵呵,那条裂痕确实好像是因为老旧而自然断裂的,没有明显的切痕,根本就不像人为造成的,甚至连断痕里边的烟灰痕迹看起来都很均匀,几乎天衣无缝。
但是杜卫国的眼睛可是自带微观放大能力的,他可以判断出,烟灰也是有新旧前后区别的,烟灰虽然均匀,但是断口处却都是新烟灰,颜色上有细微区别,而且短短一个晚上绝对不可能积得这么厚。
杜卫国心中暗讨:狐狸眼,就算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你现在已经被我揪住狐狸尾巴了。
杜卫国回到研究所办公室的时候,唐阿红已经把莫兰的笔录带来回来,杜卫国一目十行,只是非常粗略的看了一遍,笔录上的她自然是一无所知,毫无破绽。
杜卫国嘴角轻轻一扬,把笔录交还给了唐阿红,淡淡的说了一句:
“阿红,辛苦你了,可以结案了,我们在现场也仔细确认过了,就是一起意外煤气中毒事件,物证在程野那里。”
唐阿红笑着点点头:“好的,科长,对了,莫研究员让我转达一声感谢,她说谢谢你。”
杜卫国也微笑着说:“嘿!咱们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当不得一个谢字,对了,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哦,医生说她没啥事儿,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
杜卫国站在窗边,遥望着远处,才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就算完成了第一步的工作,已经基本确认了她的特殊身份。
而且莫兰现在已经开始主动接近他了,算是上钩了,甚至杜卫国觉得这次她自导自演的中毒事件,90%以上的意图都是为了自己。
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步,要搞清楚她的接头人以及接头方式,目前杜卫国已有两个猜测地点,一个是烧饼铺子,另外一个就是早点铺子。
这两家店的店长,售货员,厨师,帮厨,服务员,甚至连清洁工都要仔仔细细筛一遍,这可就需要胡斐他们提供外围支援和数据支持了,靠自己,得特么筛到猴年马月去。
至于研究院的内部,杜卫国除了莫兰和保卫科的同志以外,对于任何研究员都是没有丝毫调查权限。
换个说法,杜卫国现在只需要也只能调查莫兰的外部关系。
杜卫国吃午饭的时候,自然还和聂红军,唐阿红一起,大家自然而然的就聊起莫兰中毒的事情,聂红军对此满脸不屑。
“呵!她啊,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根本就没干过活也没吃过苦,四九城里就算是几岁的小孩都不会被煤烟给熏了,那玩意多大一股味啊!”
唐阿红虽然没说话,但是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
杜卫国笑着说:“可能是因为她晚上喝醉了吧!所以才没有反应过来,笔录上不是说她睡前喝了酒吗?”
聂红军嗤笑了一声:“呵呵,所以我说她是大小姐这一点都没错,净搞资本主义腐朽的那一套,一个女人,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嫁人也不生孩子,大晚上一个人喝酒,据说喝得还是洋酒。”
“红军,你小点声。”
杜卫国笑着提醒了他一句,眼下这个时代,像聂红军这样想法的人才是主流,小资情调晚婚晚育啥的那都是歪理邪说,是异端。
没看就连唐阿红一个女同志都深以为然,也跟着点头呢嘛。
不过像科里另外一位女保卫干事王胜利同志那就是特例了,人家可是铁娘子,不爱红装爱武装,杜卫国估计聂红军这个浓眉大眼的耿直汉子也不敢当她面说什么一大把年纪不嫁人不生孩子之类的话吧。
“杜科长,你有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