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把右腿从木刺上拔了出来,幸好,有着棉裤和秋裤的双重阻隔,右腿倒是伤的很轻,基本不影响行动。
杜蔚国慢慢把趴着的姿势改换成平躺,调整呼吸,侧耳倾听,果然,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这个老土匪确实经验丰富,而且极其油滑,不见兔子不撒鹰!
杜蔚国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头探出了他自己压出来的雪坑。
嗯?强大的视线扫描之下,居然毫无敌人的踪迹,刚刚那一枪,杜蔚国由于低头加上飞扑,并没有看见枪口的焰火。
至于听声辩位的功夫,他是真的不会,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枪声是从正面的方向响起的。
曹!果然是遇见绝顶高手了啊!
杜蔚国暂时没有立刻移动,他从空间里把小唐刀抽了出来,空间里有以前剩下的面袋子。
直接用小唐刀轻轻的划下来几条,锋利无比的小唐刀,划面袋子的时候自然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杜蔚国把自己左手紧紧的缠住,暂时止住了流血,右腿的伤处也是一样都处理妥当。
杜蔚国此刻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采取了跪姿,半自动步枪擎在手上,然后再次慢慢把头微微探出雪坑,看准了侧面的一颗大树。
一个闪烁消无声息的瞬间移动到大树的后边,杜蔚国靠着这颗2人合抱的大树。
非常冷静的把步枪架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把枪上膛,调整呼吸,眼睛如同探测雷达一样,扫描视野之内的一切蛛丝马迹。
现在是比拼耐力的时候,杜蔚国不信对方可以一直不动,只要他敢动,那就是猎杀时刻的来临。
左手此刻彷佛钻心一样的疼,血液不停地透过布条滴在雪地上,殷红了好大一片。
豆大的汗珠顺脸淌下,杜蔚国咬紧牙关死死坚持,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10分钟,左侧10点钟方向,30米左右距离的一颗树后,钻出来一条人影。
杜蔚国精神一镇,目光一凝,视力全开,这是个年轻人,他此时的面目有些狰狞,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这家伙应该就是那个吉全了,周震北的儿子。
杜蔚国依然是一动不动,继续保持观察,他的目标可不是这个吉全,而是他爹周震北这条凶残狡猾的老狐狸。
这老阴比应该是叫不准杜蔚国的路数,这是拿他儿子当饵出来试探呢,果然是个老奸巨猾且凶残无比的敌人啊!关键时刻,连特么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舍得出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周震北是个身经百战的经年老匪了,他现在很清楚眼下的处境。
继续向南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才想到在半路设伏,看能不能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打掉一支行动小队,抢夺对方的武器和补给,然后自己再向着东方反向突围而出。
至于他的儿子,他已经决心放弃了,继续带着他两个人都得死,与其断后绝户,还不如自己独活。
吉全自然也不傻,但是他没有丝毫办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做饵。
这个吉全走的磨磨蹭蹭,鬼鬼祟祟的,他倒是也很油滑,始终绕着树前进,大概用了5分钟,才走到离杜蔚国刚刚砸出的雪坑7到8米的距离。
就在此时,杜蔚国右侧大概2点半方位,距离大概20米左右的一颗大树后边.
慢慢的露出了一截枪身,然后是半颗脑袋,一只阴狠的眼睛也随之露了出来,暗夜之中,闪烁着幽光。
丫的!终于是抓住你了!
“塔!塔!”
两声清脆的枪声在暗夜的密林之中响起,那个年轻人直接仰面朝天的向后倒去,而杜蔚国好像一条猎豹一样窜了出去,中间甚至还用了一次闪烁。
杜蔚国来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