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灰,杨采玉的包里装着老爹的牌位。
两个人携手下楼,离开了招待所,然后就慢慢的步行着一路向北,沿途遇见老乡,就问一下路程。
上午10点,杜蔚国和杨采玉终于找到了她老爹在老家的祖宅。
是个两进的大院子,都是竹木板房,正房是个一个二层木楼,屋顶有极富地方特色的黑色单瓦。
采玉的爷爷奶奶早就没了,她甚至都没有见过,家里也没剩什么人,这里已经空了好多年都没人住。
但是采玉他爹虽然没了,可是二叔还在,家里也有男丁,所以杨家的香火传承没断。
祖宅和祖宗牌位啥的都在。
二叔这这些年,也一直都托人照看着,所以杨家的祖宅虽然有些陈旧蒙尘,但是并不破败。
杜蔚国和公社的人出示了介绍信和工作证之后,公社书记马上变得热情万分了。
村里的人也都羡慕的不行,纷纷围在杨采玉的祖宅周围看热闹,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看看人家老杨家,这可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不仅老二在京城当官,就是老大家的姑娘都这么出息,找了一个京城的大领导当姑爷。”
“就是,就是,我刚才听三爸说,人家老杨家的姑爷,和咱们县长一个级别呢!”
“啊!和县长一边大?真的假的啊?我看这个男伢子也就20来岁,这可是不得了啊!”
“切,二舅,你不懂就别瞎说,人家可是京官,京官下乡大三级,县长见他都得打立正!”
“嘿!你也不看看人家老杨家姑娘的颜色,跟仙女下凡一样,比那寨子里的劳什子落洞神女还要漂亮呢!”
“人家姑爷也不差啊!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大领导了,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围观的村民,议论的纷纷闹闹,七嘴八舌,语气当中充斥着羡慕,嫉妒,还有点酸醋味。
不过说的都是当地方言,又快又急,杜卫国和杨采玉勉强也只能听懂三成!
即便如此,看眼色也能大概明白他们的意思,脸皮一向薄的采玉同志顿时小脸通红。
杜蔚国倒是面色如此,说实话,他都已经被围观习惯了,脸皮修炼的堪比城墙!
以前轧钢厂下班的时候,数千人同时注视的社死场面,他都已经经历过了,就这,小场面而已。
话说回来,有了这层干部身份的加持,办起事情确实要方便许多。
有了杜蔚国陪同,采玉她老爹入祖坟和牌位入祖祠的事情,本来就是合情合理。
如今更是办得异常顺利,书记大手一挥,找了十几个精壮小伙帮忙。
还不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办妥了,连墓碑都已经立了起来,堪称光速一样。
整个过程,杨采玉被人指挥的懵懵懂懂的,半听半猜,稀里糊涂的,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甚至都没有机会悲伤了。
啼笑皆非!
中午的时候,杨采玉和杜蔚国实在扛不住公社书记的盛情邀请,在他家吃了一顿非常朴实的农家午饭。
蒸红苕,蒸洋芋,凉拌鱼腥草,辣椒酱,一小碟蒸腊肉,一个蒸水蛋。
就这,已经是村里最体面的招待贵客的饭菜了。
面对这顿饭,还有老书记朴实的面容,杜蔚国和杨采玉食不下咽,心里都有点羞愧的感觉。
不知不觉,自己就成了曾经自己所唾弃的人。
临走的时候,杜蔚国给老书记留了50块钱,还有300斤的全国粮票,千万不要嫌少,就这,至少可保杨采玉家的祖屋再坚挺3年!
下午3点,杜蔚国和杨采玉返回了县城招待所。
原本的计划是一起打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