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胡即便是负荆请罪也在所不惜。
但是我说的事情,是公事国事,涉及整个**和**的利益,兹事体大,高于一切,刻不容缓~巴拉巴拉~”
杜蔚国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重新点了一根烟,听着门外胡斐慷慨激昂的呼喊声,表情冷漠,不以为然的冷笑。
丫的,又特么是这一套,就没点新鲜的花样了?
动辄就是兹事体大,为国为民,这特么也算是一种道德绑架了吧,只不过格局定位更高而已。
不过小爷我现在热血都已经流尽流干了,就这套说辞,任凭你把喉咙喊破,也是徒劳无功。
胡斐嗓子都喊冒烟了,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他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有点骑虎难下的意味。
此时,老郭苦笑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胡斐的肩膀:
“老板,让我试试看吧”
胡斐脸色难看,一声不吭的让出了位置,老郭轻轻的敲了敲门:
“杜大少爷,咱们之间闹成这样,实在太难看了吧?就算你心中忿怨,咱们也不至于成了仇人吧。
你心里肯定清楚,你被带走,我们也没有袖手旁观,不管不问,也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周旋的!”
门内依然是寂静无声,老郭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小杜,你想想看,你在里边,有没有受到一点刑讯?就为了这个,老板亲自登门找了那位,不看僧面看佛面,你~”
杜蔚国暗自叹息一声,老郭有一点说得没错,这样闹下去,实在是有点难看了。
见好就收,就坡下驴吧!他无奈的起身,虎着脸把门打开了。
胡斐仿佛是有点不太舒服,有些气喘,进门之后自顾自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老郭拍了拍胡斐的后背:
“老板,您没事吧?”
“不碍事,老毛病了~”
胡斐摆了摆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杜蔚国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时隔几个月。
胡斐明显见老,不仅鬓角已经霜白一片,就连头发都已经花白一片,脸色也是异常难看。
眼圈漆黑,两颊凹陷,憔悴得不得了,才50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好像小老头一样。
胡斐现在的这个位置,确实是不好坐,如同是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口一样。
但凡出事,基本上都是大事,而且最近的形式,导致他上挤下压,内外交困。
胡斐喘匀了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杜蔚国,语气郑重:“杜蔚国,之前的事情~”
杜蔚国有些不耐烦的吐出烟气,轻轻的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
“胡司,之前我在港岛,事情闹得太大,您也力有未逮,这我能理解,不提也罢。
不过,干掉白渐,夺回资料,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要奖赏,能不能提出一个要求。”
胡斐眼神闪烁,眉头紧锁,沉声说道:“什么要求,你说吧。”
杜蔚国毫不犹豫:
“胡司,我申请调回轧钢厂保卫处,然后再外调去六盘水钢厂,做一个普通的保卫科科长。”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自然秒懂杜蔚国是什么意思,这算是摊牌了。
他要彻底和特勤司割裂,从他们的战车上彻底脱离,从此,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换句话说,杜蔚国这家伙,他要拆伙了!
一听这话,胡斐的脸色更加阴沉,久久都没有说话,老郭语气凝重:
“小杜,不止于此吧?咱们特勤司对你~”
杜蔚国把烟头碾灭,直接打断了老郭接下来的话,语气坚定,斩钉截铁:
“胡司,郭处,我并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因为这次受了委屈,才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