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满了泪水。
心如刀割,此时一别,再见就不知何年何月了,甚至还能不能再见,都是未知数了。
杜蔚国心里很清楚,胡斐之所以如此急着让他回来,必然是有了合适的契机,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胡斐看着杜蔚国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想要安慰两句,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皆有来因。
杜蔚国混到今天这个境地,不得不离家千里,远离故土亲友,从此埋名隐姓。
一步一步,都和胡斐有脱不开的关系,换句话说,就是他派给杜蔚国一个接一个的死亡任务,才让他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胡斐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很多时候,不得不权衡很多因素,做出看似残忍的决断,甚至于绝情断欲。
但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他也是一个重情重义,有血有肉的人。
离别在即,这一别,很有可能就是永别了,之前和杜蔚国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胡斐不知不觉也泪目了。
杜蔚国感应到了,收回视线,扭头瞥了胡斐一眼,轻轻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掏出烟盒,给胡斐递了一支烟,点燃之后,自己也点了一根。
慢慢的摇下一截车窗,默默的抽着烟,胡斐缓缓的吐出烟气,从身边的座椅上拿起一个厚实的档案袋,缓缓递给了他。
杜蔚国慢慢打开档案袋,抽出来一份任务资料,还有一份委任状。
委任杜蔚国为滇省保山城702研究所保卫处长,兼任滇省保山特别行动处处长。
他本次的任务是妥善护卫702研究所,清剿在保山城活跃的敌T分子,任务和委任状,都是真的。
还有几封各个机构出具的不同身份空白的介绍信,当然,也都是真材实料的。
档案袋里还有一叠货币,都是美元,数目不算太多,有零有整,甚至还有不少一美元,一看就都是硬凑的。
杜蔚国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重新装回档案袋,碾灭了烟头,语气低沉的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出发?”
胡斐声音闷闷的:
“明天上午,10点,还是东郊机场,你一个人出发,春城会有人接你,然后你随便找个借口,独自开车去保山履职吧。”
一听这话,杜蔚国顿时皱了皱眉头,语气变得急躁起来:
“明天?这么急?”
杜蔚国确实有点堂皇,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是要先行解散5处,然后杜蔚国再离开的。
现在突然就要启程动身,确实是有些猝不及防,措手不及,胡斐无奈的点了点头,语气萧瑟,饱含沧桑:
“嗯,明天不走,错过了这个时机,恐怕就很难再找到更合适的机会了,最迟大后天,研究所新的保卫处长就会出发上任了。”
情况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了?
一听这话,杜蔚国马上就想到了很多可能,眼神瞬间一厉,拳头猛的攥紧,随即又慢慢松开,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语气低沉:
“胡司~”
“杜蔚国,别胡思乱想,更不要乱来,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走吧,趁着还能干干净净的离开。”
胡斐的语气当中充满了疲惫,杜蔚国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轻声问了一句:
“胡司,5处~”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他们,我还顾得住~”
杜蔚国诚恳的说了一句:
“多谢!”
胡斐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烟头扔出窗外,语气苍凉:
“呵!走吧,对了,汽车的后箱里,还有几条烟,你带走吧,省着点~”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