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被杜蔚国爆头之后,枪声彻底停了下来,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现场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仅剩的几个,是已经吓破胆,连起身逃跑的勇气都没有的怂蛋。
这样的人,给他枪,他都不敢反抗!
霍青受伤之后,本来也想趁乱逃走的,不过他才刚刚试着站起来,一发子弹就打掉了他的耳垂。
巨痛让霍青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家根本就不想杀他,但是也不许他走,他被俘虏了,被远在几百米,甚至更远距离的神枪手给俘虏了。
他把手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眼睛血红,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爆出,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声咆哮。
过了好一会,霍青神色颓废的靠在了石头上,扔掉了了手里的武器,他不想死,下不去手!詒
杜蔚国如同巨鹰一般,猛地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收起了手里的九幽锁,端着弹鼓式的AKM,大大咧咧的走到了霍青的身边。
周围那几个趴在地上,好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家伙,杜蔚国根本连看都懒着看一眼。
杜蔚国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杜蔚国说得是地道的普通话,霍青脸色灰败,麻木的点了点头,神色颓唐,声音沙哑:
“我也是华夏人,听得懂。”
杜蔚国嘴角一勾,语气揶揄:
“呵!刚刚你要是开枪了,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既然你不舍得死,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问,你说,条件是,我不想听一个字的废话!”詒
霍青的眼神猛地一亮,连忙点头,杜蔚国把步枪跨在肩膀上,掏出烟盒,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支烟,语气淡淡的:
“你们是谁的部下?”
“昆擦将军,我们是~”
八佰龙营地跟前的梭罗树,望眼欲穿的大狐狸看着大步朝它走来的杜蔚国,眼神当中不可抑止的露出喜悦之色。
胡蝶花其实心里很清楚,丛林这些普通人就算是人数再多,枪炮再犀利,也不可能是杜蔚国的对手,无法伤他分毫。
可是就是无法压抑担心的情绪,这种无缘无故的担忧和心悸,让胡大姑娘既陌生又喜悦。
或许,这就叫牵挂吗?詒
杜蔚国龙行虎步,他的身上,有一股无法言喻的血腥气和硝烟味,刺鼻难闻。
对于嗅觉无比灵敏的胡大姑娘来说,这股子味道更是要命,不过它此刻却丝毫无感,所有情绪都被喜悦填满了。
“杜大,你回来了,都打完了?我们现在去哪?是去港岛吗?”
大狐狸语气欢快,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漂亮的暗红色大眼睛,闪烁着妩媚且欢喜的光芒。
“不行,累死了,我先歇一会!”
杜蔚国一屁股坐在树根上,点了两根烟,一人一狐就这样并排坐在树根前抽着烟。
此时正值日出,朝阳自东方冉冉升起,跃出地平线,越过了丛林的树梢,杜蔚国姿态慵懒的靠在娑罗树树上:詒
“能看到新一天的日出,真好啊!”
“日出有什么稀奇的?你倒是说说看,哪里好?”
大狐狸歪着头,瞥了杜蔚国一眼,脸上露出人性化得笑容,语气轻快的调侃道。
“呵,能看见日出,证明我还活着啊!”
杜蔚国语气唏嘘,目光遥远,把烟头朝着一片狼藉的八佰龙营地弹去。
胡大姑娘一时语塞,本来以为杜蔚国会憋句应景的古诗出来,结果却是如此大煞风景的话。
不过转头想想,胡大姑娘也就释然了,这一夜,杜蔚国堪称是杀人盈野,生生在尸山血海之中趟了过来,哪里还有什么吟诗作对的心情?詒
不过此时杜蔚国语气淡淡的: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