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猪油蒙心,上了头,热血沸腾,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神游物外,暂时按下不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窝在吊脚楼地下掩体之中的昆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如芒刺背,坐立不安。
昆擦的手边,摆着两部步话机,一部连通着弄亮镇内所有火力地堡,一部则连通着拱卫四围的军营。
此时,昆擦的手已经按在其中一部步话机的开关上,眉头紧锁,眼神之中满是犹豫,额头已然见汗。
孔卡站在他的对面,神情还算沉稳,只是眼神之中的焦急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昆擦是个不折不扣的枭雄,战乱起家,踩着人头一步步爬上来的,性格刚愎,乾纲独断,杀伐狠戾。
孔卡又是个聪明绝顶的主,心机深沉,眼色百段,知道这事不能硬劝,否则,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得吃枪子,就此一命呜呼。
昆擦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向孔卡一眼,语气焦急:
“孔卡,你是伏龙芝的高材生,一向精通沙盘推演,你说说看,咱们现在和煞神撕破脸皮,有几成胜算啊?”
一听这话,孔卡的目中顿时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他清楚,昆擦慌了,机会来了。
孔卡清了清嗓子,沉声回道:
“将军,您也知道,我之前学习的都是基于战场形势和两军态势做出分析,针对一个人做推演,我也是抓瞎。
再说了,这位煞神根本就是个异类,战力逆天,闻所未闻,无法用常理度之,实在是不知从何算起。”
孔卡这话说得非常老练,大有深意,一直都在强调他不会算,没有明确的表达观点。
但是字里行间都在不断的给出非常隐晦的暗示和诱导,翻译一下就是,煞神不是人,绝对不可力敌,会死的,昆擦,你特么可千万别犯虎!
孔卡的诱导奏效了,听到他的说辞之后,昆擦的脸色更加阴沉,眼神也更加踌躇,脸黑的都快渗出水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杜蔚国之前的战绩实在太骇人,展现出来的战力也过于惊悚了。
昆擦虽然是个枭雄,可是他也惜命,煞神如今就在他的眼皮子跟前,相当于利刃已经抵在咽喉上,生死之间,投鼠忌器,任谁也不敢孤注一掷。
可是,昆擦又不甘心自己的基业就这样被人一口吞下,从此成为杜蔚国的门下走狗,提线木偶。
但凡枭雄,性格特质虽然各有不同,但是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关键时刻,敢赌!
昆擦也是这样,他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只不过遇上杜蔚国这么个莽不讲理的异类,他是真的踌躇难决。
赌,输赢暂且不论,就算不知道对方的底牌和筹码,最起码也得是共坐一张牌桌才行吧。
可是面对杜蔚国这个妖孽,昆擦却有一种临近虚脱的无力感。
这感觉就好像,伱的手里拿到了三张ACE的好牌,可是杜蔚国的手里却拎着四张牌九,这特么还怎么玩?
昆擦眼神闪烁,脸色一变再变,方寸大乱,嗓子都哑了,如同被逼到墙脚的野兽一样低吼:
“混蛋!孔卡,你这说得是什么屁话?模棱两可,你的意见到底是什么?现在咱们拼是不拼?”
一听这话,孔卡目光闪烁,心中狂喜,他精于察言观色,也很熟悉昆擦的为人和性格。
瞬间就意识到,昆擦已经怂了,他其实根本就不敢动手,孔卡在脑海之中飞快的组织了一下言辞,沉声回道:
“将军,煞神这家伙的战力诡异,难以用常理揣测,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先稳住他,虚与委蛇,然后再徐徐图之。”
这话说到了昆擦的心里,正合他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