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死,网必破。”
“呵呵呵~”
老郭突然笑了,语气也变得舒缓起来:
“我说,杜大少爷,两年不见,一回来就唬我是不是?你不就想打听杨采玉的去处吗?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还来这套,给我心脏病都吓出来了,我生怕我死得晚点是不是?”
脑子恢复清明之后,老郭立刻就想通了,如果杜蔚国回来真想报仇算账,一早就直奔主题,怎么可能还跟他在这绞牙。
这猢狲,终究还是顾念旧情,懂大局的,分明是特么吓唬他呢。
果然,杜蔚国的语气也是瞬间温和下来:“切!还行,总算还没老糊涂。”
老郭笑着抽了抽鼻子:
“那是,我才没糊涂呢,我说,杜大少爷,你抽得啥烟啊,咋闻着这么香呢?”
杜蔚国直接把半截烟头弹碎,没好气的斥道:
“行了,就你那糟糠身体吧,肺子都特么快咳出来了,还惦记抽烟呢?说吧,杨采玉到底在哪?”
一听这个问题,老郭略显踌躇:
“呃,要不,还是我想办法带你过去~”
好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老郭话锋一转:
“哎呀,算了,反正谁也拦不住你,还是你自己去吧,她在城北虎峪~~”
说完地址之后,老郭又问了一句:
“所以,杜蔚国,你这次回来,是要把杨采玉带走?”
黑暗中,杜蔚国摇了摇头:“不,我另有安排,杨采玉应该马上就能出国了,到时候,我再接她。”
老郭眉头一皱,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安排?咦?”
“赶紧好起来,尝尝我的烟。”
老郭怀里突然多了一件物事,扁扁的,摸起来像是个烟盒。
“嘿,听说了,你杜大少爷现在生发的好生厉害,这烟~”
当老郭再抬头的时候,对面早已空无一人了,杜蔚国鬼魅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从来都没出现过。
摩挲着烟盒,老郭突然笑了:“嘿,鱼不死,网必破!这兔崽子,这是让我给上边带话啊。”
晚上11点,四九城北虎峪山,万籁俱寂。
极限折腾了一整天,总算结束了当天的训练内容,早已精疲力竭,欲仙欲死的杨采玉几乎是爬回了宿舍,粘上枕头就睡着了,连被都没盖。
“唉!真是要命了!”
唐阿红叹息着起床,帮她把外衣和鞋子脱了,被子盖好,这才关了灯,回到自己的床铺上。
“天天都这样,往死里练,就是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就在此时,唐阿红的颈后突然一麻,随即眼前一黑,歪头倒在了枕头上,人事不知。
沉睡中的杨采玉,突然感觉有人在轻轻摩挲自己的脸颊,她没睁眼睛,只是伸了伸手,无意识的嘟囔道:
“阿红,别闹,还没到时间呢,让我再睡会。”
果然,脸颊上的瘙痒感觉戛然而止,杨采玉翻了个身,重新睡去,鼾声如雷。
“呼,呼~”
黑暗中,杜蔚国缓缓的抽回手,抹了抹眼睛,牙关紧咬,硬生生忍住没有再次触摸她。
杜蔚国像个幽灵似的,又在她的床边静静的伫立了许久,终究没有叫醒她。
时机还不到。
凌晨2点,杨采玉翻身,后背突然搁到了一件冰冷坚硬的物事,她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
打开手电,枕边赫然多了一把黑色刀鞘包裹的短刀,抽出,刀刃乌黑,寒气逼人。
这是杜蔚国的家传小唐刀,她认识。
杨采玉瞳孔地震,瞬间泪崩,猛地推开门,光脚跑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