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比,分明就是想借杜蔚国这把锋利无比的快刀,除掉松本翔太这个政敌。
关键是他借刀杀人这招还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杜蔚国日进斗金的柏青哥买卖,被傲慢的副议长松本翔太看上了,甚至他还伸手试探了。
如果杜蔚国这次表现得稍微软弱些,不敢直接打回去,只是干掉鹤政会就草草了事,那么,以后他必将面临无穷无尽的试探和挑衅。
虽然刚才高桥凉太承诺过,以后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但是政客的承诺,就像用过的擦屁股纸,谁信谁傻皮!
至于黑帮就更无所谓了,他们就像杂草,铲除了一丛,马上就能原地滋生出更加茂盛的另外一丛,死多少,朝堂上的那些大佬也不会在意。
所以,现在摆在杜蔚国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
杀,彻定跟东瀛官方结下死仇,一旦他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必将迎来暴风骤雨般的报复。
不杀,就会给人留下软弱可欺的形象,以后,他在东瀛这边的利益,必将面对永无止境的骚扰。
之所回出现这样两难的局面,究其根源,是因为这是杜蔚国首次在一个强势主权国的本土插旗。
他之前的那些地盘,要不就是像港岛这样的海外飞地,要不就是弱势小国的一隅,又或者直接就是无主之地,自然没啥抗力。
但是,像东瀛这样的地方可不行,当利益达到一定水准的时候,必将跟原来本土的既得利益者发生冲突。
这个情况,放到花旗,毛熊,不列颠,法德之类的地方,也都是一样的,或早或晚,必然发生。
杜蔚国的心念飞转,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即使是想通了,心里依然是郁火中烧,甚至有些苍凉。
此刻,杜蔚国深刻的体会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
时至今日,他麾下的势力已经堪称是暗世界的魁首,个人战力更是冠绝天下,无人能敌。
可是,他却依然摆腿不了沦为棋子的下场,处处被人算计,港岛如此,跑到东瀛还是如此。
天地如牢笼,所有人都是棋子!
想到这里,杜蔚国的胸中陡然腾起一团邪火,目露凶光,煞气冲天而起。
“高桥凉太,你特么居然敢算计我,找死!”
杜蔚国现在的煞气,几乎已经凝成了实质一般,不仅冰寒刺骨,甚至还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高桥凉太感觉自己瞬间坠入了血海地狱,眼前发黑,头发眉毛都凝出了白霜,浑身上下仿佛被无数双枯手死死箍住,一动都不能动。
恍惚间,他像是见到了死神本尊,锋利的,滴血的镰刀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
“卫,卫斯理先生,您,您误会了,我只是如实转达副议长的原话,具体如何决断,掌握权在您的手里。”
该说不说,高桥凉太这家伙确实不是一般人,硬是顶住了如山如海般的压力,为自己辩解道。
而且,他说得话还都在理,合乎逻辑,确实,这件事,最终如何取舍,决断权在杜蔚国手上。
至于高桥凉太,人家好赖也是内务省的部长,杜蔚国就算再狂,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无缘无故的杀了他。
“哼!”
杜蔚国敛住煞气,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滚蛋!以后别特么再出现在我眼前。”
脸色阴郁的刚回到别墅,客厅中,冈田一雄正肃立着,朝他郑而重之的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卫斯理先生,这次鹤政会针对阁下产业的行动,我们提前确实不知道。
我们山口组从即日起,就会彻底退出关西会,从今以后,跟鹤政会势不两立。”
冈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