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性格,说好听叫古道热肠,说不好听就是圣母心泛滥,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廖营,我们来时乘坐的那列火车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廖洪泽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含糊其辞的敷衍道: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想必这会应该已经回到集宁车站了。”
唐阿红对这个答案相当不满意,柳眉倒竖,刚要继续发问,就被杨采玉拽了一下打断了。
“阿红,廖营是部队上的,管不了民事,你就别为难他了。”
杨采玉找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随口敷衍了唐阿红。
她的心思剔透,瞬间就已经意识到,火车大概率还误在原地,要不然,廖营应该会把她们送回到火车上。
当前这种极端的天气情况下,火车的速度必然是远胜公路的,而且也要安全的多。
除此之外,杨采玉虽然猜不到铁轨为啥会突然出问题,不过,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背后的真实原因,或许并不简单。
结合廖洪泽背后代表的势力突然下场,还有他的隐晦态度,以及三缄其口,杨采玉隐约觉得,好像暗中有几股莫名未知的力量正在博弈。
暗流涌动,云谲波诡!
而引发这场隐形博弈的根源,表面上看起来是即将离境的自己,实际上却是他。
只能是他!也只有他!才能鼓动起如此巨大的风云,调动起如此恐怖的能量。
有人想害我,而他正在保护我!他是不是已经离我不远了想到这里,杨采玉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了。
集宁到额仁并没有多远,大概只有350公里左右,再向北几十公里,就是外蒙了。
如果天气和路况都正常,开车大概只要不到5小时也就到了。
但是,今天集宁周边骇人的暴风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罡猛的白毛风却没有止歇,不仅冰寒彻骨,连车都被吹得左摇右晃。
眼下这个时代,路况本来就差强人意,被狂风暴雪肆虐了几天之后,更加惨不忍睹。
很多路段,甚至都被积雪彻底掩埋,已经肉眼不可见了。
从8点到12点,整整4个小时,杨采玉她们搭乘的两辆嘎斯吉普只前进了区区80几公里,卡在了集宁与苏尼特右旗之间的旷野无人区。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无边无际,别说是车和人了,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这种要命的极端天气,但凡是脑子正常点的人,死都不会出门。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走到这里的时候,头车好死不死的,刚好熄火抛锚了。
此刻,廖洪泽像个雪人似的,脸上满是白霜,拉开车门坐了回来,顿时带进来一股刺骨的寒风。
“怎么样廖营,车修好了吗”
被冷风一激,唐阿红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压了压棉帽的帽遮问道。
廖洪泽抹了一把脸上的白霜,搓了搓手,颓然的摇了摇头:“不行,天气太冷了,水箱冻坏了。”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还有4个小时就要天黑了,到了晚上,这边的温度能降到零下40几度。
如果届时没有入城,依然留在这无遮无挡的雪原上,能活生生冻死人,而且,还有可能面对难以预料的变数。
廖洪泽也是个果断的性子,几乎瞬间就有了决断,只是语气略显焦急:
“这样,两位同志,咱们马上换去后车,继续前进。”
唐阿红立即就瞪大了眼睛:“啊廖营,后车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啊,这台车怎么办”
廖洪泽沉声回道:“后车的同志留在原地,等待救援。”
唐阿红无药可救的圣母病又犯了:“那怎么行这么冷的天,如果救援来的不及时”
不过这次,甚至就连杨采玉都没有阻止她,她虽然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