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我叫阿稚,韶颜稚齿的稚,今年17。”
呦呵,还韶颜稚齿,这可是个相当生僻的成语,这小姑娘还挺有文化的嘛,杜蔚国的玩心更胜,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轻声赞道:
“阿稚,嗯,名字很好听,你也很漂亮,果然是人如其名。”
“谢,谢谢您,先生。”
听到夸奖,阿稚鼓足勇气再次抬头,飞快的偷瞄了杜蔚国一眼。
看见丰神俊朗,眼神清朗,不带一丝邪念的杜蔚国,阿稚的眼底猛然闪过了一抹纠结。
“先生,如果您不需要,那我就先走了,祝您用餐愉快。”
下一秒,小姑娘用力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是暗地下定了什么决心,很有礼貌的朝杜蔚国欠身行礼,随即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
就在阿稚走到门口,准备伸手去拉门的时候,杜蔚国突然叫住了她。
听见喊声,阿稚的表情十分错愕,眼中露出失望和庆幸交织的复杂神色,有些机械的转过身。
此时,杜蔚国已经起身了,一边披上外套,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正好我也吃饱了,那就去洗个澡吧。”
片刻之后,距离餐馆不算太远,崇德街和明昌路交汇口附近的僻巷,一间东瀛风格的小旅社。
这间旅社的招牌叫明丽,属于民宿性质,是由民宅小院改成的,院里还种了两丛潇湘竹,整的还挺清雅幽静。
旅社大门的门檐下,阿稚收起雨伞,撩了撩被打湿的发梢,趁机第三次偷瞄了杜蔚国一眼。
此刻,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先生,要不,要不您还是走吧。”
“为什么?身上都被打湿了,凉飕飕的,正好洗洗,阿稚,你不用担心,我有钱,绝不会亏待你的。”
杜蔚国没打伞,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打过伞,他一边抖搂着巴伯防水风衣上的雨水,一边大喇喇的说道。
此刻,他的嘴上还叼着根假烟,痞里痞气的,别说,这玩意的味道不错,他还真有点上头了。
“先生,那个,我,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要不改天再帮你洗。”
“吱~”
杜蔚国刚要说话,旅社的院门突然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哦~阿稚回来了?”
一个艳俗的胖女人突然探头出来,她的头发浓密得不行,还特意烫了小卷,活脱脱像头松狮犬似的。
开门之后,松狮飞快的打量了一下杜蔚国的穿着,狡黠的小眼睛顿时就亮了。
像她这种常年混迹红尘之人,根本就不在乎男人的皮囊如何,只在意钱包的厚度。
松狮的眼睛就很毒,几乎瞬间就判断出,眼前这个英俊得不像话的年轻人,绝逼是个超级大肥羊。
别的不提,光是他身上这个这件正品的巴伯风衣,就价值几百美刀,折合成台币就整整几万块了。
还有手腕上那块若隐若现的劳力士潜航者,她也敏锐的发现了,这块表如果是真品,更是价值几千美刀。
“阿稚啊,这位先生是你的客人吗?”
松狮看似亲热的挽住了阿稚的胳膊,说话嗲声嗲气的,非常粘腻。
被她揽住胳膊,阿稚被衬托得更加纤细,亭亭玉立的,不过她的眼神之中满是难掩的惊惧,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听见她的问题,阿稚更是被惊得忍不住肩膀抖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回道:
“是,是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松狮女顿时满脸堆笑的看向杜蔚国,还对他竖起大拇指,语气夸张,拖着长音称赞:
“先生,您不光人长得一表人才,眼光也是好的没话说,最关键您还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