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舞被杜蔚国怼的神色一窒,杜蔚国却是毫不留情的继续开喷:
「真是惺惺作态,生存本来就是人类的第一本能,天性使然,想活命又特么不丢人!
为了杀你全家的生死仇家殉葬,才是愚蠢到家了呢,怎么?神舞,难道你是在跟我演戏吗?」
「我,我」
杀人诛心,被他一阵轰炸机似的抢白,神舞顿时哑口无言,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下一秒,杜蔚国直接把她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翻了过来,手中犀利的寒芒一闪而逝。
「唰」
之前束缚她手脚的合金手铐,瞬间就被丝滑无比的割开,恢复自由的神舞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重新翻了回来。
「当啷!」
一把寒光凛凛的杀鱼刀,扔在了她的面前,杜蔚国的语气凛冽:
「行,你不是想要尊严,想给三井家殉葬吗?好,我给你机会,现在,你可以拿起这把刀,先宰了神乐,然后再自杀,我绝不拦着。」
神舞一边缓缓的抖动着自己早已麻木的手脚,一边十分错愕,难以置信的看着杜蔚国。
杜蔚国没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朝地上的杀鱼刀伸了伸手,做了一个请自便的动作。
神舞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杀鱼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畏惧,即便双手握着,却依然都得很厉害。
扶着膝盖缓缓的起身,神舞扭头看了神乐一眼,又扭头看向杜蔚国,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下一秒,她抿住了嘴唇,紧了紧手里的利刃,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神舞,你要是只自杀,却不杀神乐,我会无穷无尽的羞辱她,折磨她,毕竟,她现在连自杀都无能无力了。」
就在她正打算有所行动的时候,杜蔚国突然说话了,语气幽幽的不紧不慢,却狠狠的戳中了她的内心想法。
一听这话,神舞顿时就被杜蔚国这无赖给架住了,忍不住又扭头看向了神乐。
此刻,神乐的眼神悲切,其中满是祈望之色,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想求生,还是想求死。
神舞骑虎难下了,脑瓜子嗡嗡的,手抖得像中风了一样,搜肠刮肚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极其幼稚的呵斥:
「你,你无耻。」
「幼稚。」
杜蔚国冷嗤一声,劈手把她手里的杀鱼刀躲了过去,还趁机推了她一把,他这一下力道适中,不轻不重,刚好把神舞推到了篝火边上。
「傻乎乎的杵在这干啥?既然舍不得死,那就赶紧过去帮忙烧水煮面。」
神舞还在发愣,椎名翔太就很眼色的,把刚刚才从背包里掏出来的几袋方便面递到她的手上。
甚至他还福至心灵的献上了一波神助攻:
「什么事也没有活着重要,你怎么那么傻,还想着为仇人陪葬,先生跟我们才是同类,只有他才会真心对待我们,是唯一值得侍奉的主人。」
神舞默默的接过方便面,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当然,三井家给她洗脑几十年,不可能三言两句见,这么快就被杜蔚国掰过来。
只不过此刻,她的坚硬心防已经被撬开了一条口子,起码不会再想着寻死殉葬,又或者跟杜蔚国生死相搏了。
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需要靠时间一点点的消磨三井家烙下的印记,同时建立她们对杜蔚国的信任和依赖。
丫的,翔太这家伙开窍了
,进步神速啊,杜蔚国在心中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
走过去把神乐的束缚也解开,又把剩下的盐糖水都给她灌了下去,还略显粗暴的强塞了几片消炎退烧药在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