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歇底的哭求起来。
“老板饶命,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张小林是红党分子啊,我冤枉啊.....”
赵烈真觉得自己冤枉。
张小林是中午被抓人看守所的,还没有来得及审讯,他赵烈一个所长,哪里知道对方是红党。
再说了,看守所里面关押的军统自己人多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工作出了纰漏或者犯了错误,一般都是象征性关押几天,然后就会被放出去,而且大家都是自己人,大部分都相互认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买个东西,送个信这不正常吗?
为什么就和红党撞上关系了呢。
看着跪倒在地的赵烈,戴春风暗骂一声“下贱”,挥手道“拖出去,先关押起来。”
出了这么一件事,彻底打乱了戴春风的节奏,看着还侍立在一旁的齐伍,怒气冲冲问道:“还有什么事?”
“老板,张小萍被抓了,什么时候开始审讯。”
戴春风一拍额头,暗骂一声坏事了。
地下党不可能只有着一个联络处,即使发现不了其他的,只要张小萍发现联络站被破坏,肯定会向上级汇报,到时候顺藤摸瓜,说不定又可以抓到大鱼。
即使张小萍不去接头,只要她跑去曾家岩红党公开办事处,自己也会拿捏住他们的把柄。
这么一想,戴春风突然觉得抓捕张小萍是多么不合时宜的一件事情。
马上嘱咐齐伍,“放人道歉,态度好点,就说抓错人了。”
齐伍心神领会,“是。”
另外一边张小萍被迅速释放。
一出军统看守所,她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张小萍紧了紧咖啡色的风衣,她知道自己暴露了,军统的特务跟着自己,用心险恶。
曾家岩的八路军办事处,她去过几次,但为了安全,平时传递情报都是通过四德里的中转站,按照纪律,没有紧急情况她是不能直接联系的。
今天情况紧急吗?紧急!!!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和组织联系。
此刻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一种别样的心情萦绕在张小萍心间。
熟悉的道路上,她甚至遇到了几个熟悉的同志,可此刻她却不能打招呼。
张小萍迈着澹定从容的步伐路过熟悉的地方,继续阔步向前。
这是离开,也是诀别。
坐在办公室里,听到手下人的汇报,听说张小萍去了曾家岩,戴春风大喜过望。
可随后的汇报却让他再次失望至极。
张小萍头都没有回,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径直离开向码头去了。
戴春风只好让手下将人再次抓了回来。
“大刑伺候。”
他不认为一个19岁的女孩子能够抵抗住军统的刑法。
然而结果让他再次失望了。
无论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严刑逼供,辣椒水、老虎凳、电刑,通通过了一遍,张小萍始终都不承认红党的身份。
这个19岁的女子咬紧牙关,用自己残破的身体,展现出了一名红党的品质。
一次抓了七名地下党,数量不可谓不过多,放在平时,自然是天大的功劳,但此刻戴春风有苦难言。
审讯没有任何结果,得不到任何关于地下党的信息,这让他内心窝火又无处发泄。
这样的结果,根本无法向常某人交差。
四德里七号。
戴春风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这个联络点上,如果不是赵烈这个蠢货前去送信,此刻那里的地下党早就被自己一网打尽了。
“心腹大患。”
戴春风从审讯室出来,从抓捕的这几人身上,他看到了地下党和军统的差别,地下党没有叛徒软骨头吗?有。
但和军统和中统相比他们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