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窗户望出去是一条长街,街边的梧桐郁郁葱葱,枝干都那么粗了。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这座城市多少保留了一些多年前的样貌。
长街从左边开始,延伸到右边,被浓密的梧桐叶遮掩住了,在尽头留了一点遐想。沈蹦蹦坐在窗边好久了,陆远在另一张床上坐着,用手托着厚厚的一本书。
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和陆远书页翻动的声音。
沈蹦蹦想的是晚上洗澡的事情,虽说本来是她计划当中的一笔福利,然而当时间逼近,她又想要逃跑。她将手轻轻敷在脸上,真烫。
“陆远,我们点外卖吧。”
“都到了这里点什么外卖,”陆远头也不抬,“酒店楼下就有一条小吃街,你可以先洗个澡。”
沈蹦蹦用手指指自己,舌头开始打架;“我,我——我?”
“要不你先洗?”沈蹦蹦憋了半天憋出这句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陆远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好的,我先洗。”
趁沈蹦蹦转过脸,他不由得笑起来。之前还装成英勇无畏的样子,可见鸵鸟的本质并不会发生变化。
他将干净的衣服和浴巾收拾好放到浴室里,长腿一迈,关了门。
沈蹦蹦发着呆,宾馆里很闷气,把她的脸蒸得滚烫。
浴室是半透明的,用磨砂纸贴掉了中间的大半段,露出黑色的大理石瓷砖,黑色的大理石上,站着陆远雪白的两只脚。
喷头的水洒到地上,洒到淋浴房的四壁,水汽蒸腾,从外边看去更模糊不清了。
就在这时,水停了,不久以后,门推开了,站着一个神清气爽的陆远。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淌着水,身上却穿戴得整整齐齐,olo衫的纽扣,从上往下,一二三,一共三颗,扣得整整齐齐。
沈蹦蹦一声哀叹,这下连漂亮的锁骨都看不到了!紧张没有了,接着道理就是失望。
“你流鼻血了。”陆远淡淡地说。
沈蹦蹦一摸鼻子,猩红色流进她的指缝里。
“呀。”她惊呼一声,脸愈发红了,这绝不可能的,她才不会说自己是想入非非才这样的呢。
“你去吧。”陆远不理会她别扭的样子,“水温很好,你不用再调了。”
“嗯。”沈蹦蹦低低地应了一声,像只缩头乌龟似的急匆匆地往浴室里赶,看得陆远又是一阵发笑。
“别忘了带东西。”他好意提醒。
沈蹦蹦发现她忘记带小背心了,又红着脸赶回去拿,在回浴室的途中,毫不客气地赏了陆远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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