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底呼声越来越强烈。
不管怎么说,她决定去见陆远了,既然决定了,说干就干!
她收拾了一大箱可能用得到的东西风风火火地扔进她白色保时捷的后备箱,甚至包括小礼服,比基尼泳装,她用力地将后备箱放了下来,打开车门,快快乐乐地看男朋友去了。
“陆远,我上次给你买的快递到了。”电话一接通,她马上开口说。
“你哪时候买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陆远皱眉,他反复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沈蹦蹦之前给他买了什么。
“看楼下。”
陆远从寝室里走到阳台上来。七月末的阳光里,沈蹦蹦在男寝楼下挥舞帽子。
午间的风将她的长长的头发吹开,将一缕缕软软的发丝藏在她身后的梧桐树叶里,渐渐融为一体,她一身白色连衣裙被风吹得像莲叶那样摇摇摆摆,看得他心头一动。
这是他的女孩儿。
他好喜欢这样的快递,就是不能常常拥有。这样的她已经够好了,他不敢再奢望。
陆远在学校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公寓,离寝室楼很近,就为了备不时之需。
他帮沈蹦蹦整理好东西,沈蹦蹦高兴地在床上打滚。
“陆远你干不干净的?”她像只章鱼似的扒着蓝白格纹的床单,将头伸到枕头之间埋起来。
陆远看了她一眼,懒虫,东西也不自己收拾“我原本很干净,现在有了你这个女朋友,就不知道了。”
沈蹦蹦气得从床上跳下来,抱着枕头追着他打。
“女孩子自己的衣服总会洗吧,”陆远指指洗手间和阳台,“洗好了晒出去。”
沈蹦蹦没有听清楚他讲什么,就看到小小的阳台上种满了花,在夏风中摇摆怒放,她就想到了自己的豪华游艇,居然都没有这样打造过。
说起来她有点想念她可爱的老肥鱼了。
陆远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她又走神了,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就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一叫她干活就把耳朵闭起来,如果可以溜的话,她跑得比谁都快。
他拍拍她的手“以前自己洗过衣服吗?”
沈蹦蹦终于回过神来,她咬着右手的食指,细细想着“我一星期回家一次,衣服带回去洗的。”说完嬉皮笑脸。
“谁帮你洗过衣服?”陆远又问。
“哦——”沈蹦蹦掰着指头数,“安姨,我妈,不过我妈要骂我的,好像安姨有时候也要说我的,然后就是你了,陆远你最好了,从来不说我。”
“……”陆远看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尽管知道她有所企图还是不忍心拆穿她。她两只小手软绵绵的,一下抱住他的胳膊,摇来晃去,陆远觉得自己有了心软的理由。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那懒惰的小女友连短裤都拿过来叫他洗,当时他火冒三丈,却拿她没有办法,洗到后来,慢慢地习惯了,连她短裤的花色与质感都记得一清二楚,只怕笨笨本人都没他那么了解吧。
想着想着,他的耳垂红了。
长长的睫毛遮掩了他眼中羞涩之色。
“反正你自己有办法解决就好了。”他吞吞吐吐地说,也知道这样纵容她是不对的。
“陆远,你洗衣服吗?”她扑闪着狡黠的眼。
“学校里没有阿姨,贴身衣物是自己洗的。”
“好吧。”沈蹦蹦懊恼地答应了一声,本来她还想拿陆远来做比较呢,这下没辙了。
“那陆远,你会烧菜做饭吗?”
“嗯,”陆远低低回应着,他从小操王之术,但并不是只研习这个,还要学习基础的生活本能,“不过就是不太好吃,勉强能饱肚罢了,不至于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