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气得说不出话来,沈蹦蹦说的听起来不过分,实则是在羞辱她,叫她洗衣服,她用手捂着脸,这回是真真切切地哭了出来,她又不是沈家的女工,凭什么!
“好吧好吧,姐姐不会洗衣服,”沈蹦蹦咬着指头歪头笑道,“那就请姐姐给我重新买一件好不好?”
林夏抬头看着她,脸色阴沉地要下雨“多少钱?”
沈蹦蹦报出了一个天价,然后很爽快地叫下人拿账单来一看,真值那么多钱!
沈蹦蹦眼泪汪汪地看着林夏,就等她答应,否则就不起来,活像一只可怜兮兮的被人抛弃的小鹿。
沈蹦蹦在心里窃喜,她老妈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她家有的就是钱,光是叫林夏赔裙子的钱,都要赔吐血。
“我把钱打你卡里,你现在把裙子脱给我。”林夏沉声说。
她算准了沈蹦蹦不敢当众把衣服脱下给她,这多丢小寿星的脸啊,林夏面上不由浮出几分得意来。
沈蹦蹦哈哈笑起来,这林夏真是个狠人,就是有时脑子不太好,就刚刚那一句话,之前营造的温柔善良的虚假人设将崩塌。
果不其然,林夏话音刚落,四面就传来切切的私语声。
“好。”沈蹦蹦答应下来,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她老娘的神机妙算,老妈烦是烦了点,到了关键时刻就像个女诸葛,从来不打没准备的战,礼服嘛,屋里还有一条,本来吃饭的时候就要换掉的,这是为了饭后的arty准备的,现在不过提早换上罢了。
沈蹦蹦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一只手趁人不注意将裙子轻轻钩在了栏杆上,她稍一使劲儿,她黄色裙子的后摆就撕开了,“嗤啦”一声,露出两条洁白的腿来。
沈蹦蹦背对着林夏轻蔑一笑,她就希望这裙子撕破呢,这下,林夏花了重金买下,却根本穿不了了。
也对,林家从政,不比她妈做生意,那么拎得清得失。也不知道人外有人。
等沈蹦蹦再从台阶上下来时,已换了一身浅灰色连衣裙,两只灯笼袖那么大,鼓鼓的样子好可爱,裙子不长,型却做得很好。这种灰色并不暗沉,可也称不上夺目,偏偏腰上一条款款的鹅黄色丝带系在背后,扎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那丝带那么长,蝴蝶结下的两条飘带垂到脚踝,清纯甜美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陆远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总的来说,还是和他的西装很配,他满意地点点头。
沈蹦蹦的头发还是那样盘着,只是头顶上又换上了新鲜的茉莉,令人不禁感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像这花一样新鲜。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没有人敢再破坏沈蹦蹦的衣服了。因为真的好贵。
霍长安坐在底下和徐芷若相互敬酒。
“阿姨您真是生了个好女儿。”他所说的好,不仅仅指沈蹦蹦生得好,气质好,更有一种好手段的意味在里边。
徐芷若毫不在意地开朗一笑,竟显得十分活泼可爱,想来沈蹦蹦也有她母亲的几分影子“自然,沈蹦蹦是我一手带大的,那孩子人虽然顽皮,但是品质不坏,但是也不吃亏。”
“是不吃亏。”霍长安哈哈一笑,仿佛没有听出徐芷若话语里的影射之意,“品质不坏”,她是这么强调的。
“年轻人嘛,想出头可以理解,但是也要把握分寸。”她定定地说,随即笑了,风轻云淡,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
霍长安心头一震,这是在警告他,但是生意场上你来我往,本就不择手段。就凭她?也配警告自己?!霍长安笑了,眼神里划过轻蔑之意。
天气很好,沈蹦蹦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晒太阳,立秋一过天气就没那么热了。窗外有人在遛狗,那么大的个子,她探出脑袋一看,是哈士奇无疑,这么调皮的狗,总爱拆家,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