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了。”
一口水呛的符锐直咳嗽,不可思议的瞧着雁儿,符锐猜中婶婶知道他喝花酒的事儿(其实没喝,无能为力),只是没想到会真的告诉雁儿,所以随口说说的侍寝是真的?
符锐目不转睛的看着雁儿,“嗯,没错。”
“少爷,为什么要去喝花酒?府中有不少好酒,少爷可在府中喝,雁儿懂点儿音律,可为少爷唱上两曲儿。”
雁儿攥紧两个馒头大小的拳头,信誓旦旦道。
符锐摸了摸雁儿的头,故意拨乱头发,“傻丫头,有几个男人真的是去喝酒的。”
雁儿手忙脚乱的跑出去,片刻怀里抱了床被子,怯生生的立在门口,贴着门不进也不出。
符锐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有意思,这小妮子真有意思。
“怎么?决定今夜侍寝了?”
粉嘟嘟的小拳头紧紧攥着被子,一言不发,符锐起身径直过去,拉到床边,这是符锐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只觉着细软,胸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坐。”
符锐拍拍床榻,雁儿像个犯错的学生,一动不动。
符锐叹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我是无能为力。
“雁儿,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问倒是缓和了原有的紧张气氛,雁儿似懂非懂,“少爷又在寻雁儿开心?”
符锐起身抱起床铺顺手丢在地上,不忘拍拍雁儿那微翘的屁股,顺势还捏了一下,手感真好,要是能让十八弟体验体验就好了,可惜兄弟不争气,不怪哥哥吃独食。
“少爷!”雁儿气吼吼的跺脚,符锐失望的盯着那团毫无生气的平原。
符锐躺下,“今夜你睡床榻,我打地铺。”
“可是少爷,我只是个下人。”
“让你睡,你就睡,怎么那么多废话,我累了。”
符锐闭目装睡,雁儿蹑手蹑脚的铺开棉被,蜷曲着瘦小的身子。
“少爷,你睡了吗?”
“睡了。”
“嗯”
……
“少爷。”
“说。”
“我觉着少爷应该是个顶天立地,救人水火的在世菩萨,就像夫人那般。”
符锐默不作声。
“少爷。”
“嗯。”
“睡了吗?”
无声。
深夜的北境偶尔伴有呼呼北风萧萧而过,望湖亭四檐风铎响个不停,整夜回荡在望湖亭畔。
“不要杀我,我是冤枉的。”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家里还有耄耋老母,垂髫小儿,我若死了,他们也活不成。”
“小人不过是送菜的菜农,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敢杀人?”
……
一声声求饶,一次次跪拜伴随着手起刀落,那一个个人头落地,血流成河,满地泪眼铜铃般狠瞪自己,符锐躲闪后退,一踏在血泊之中。
“救救我,救救我。”一只血手死死抓紧脚踝,那是一只毫无血色的枯手,手臂的另一端连接的是血盆大口,这只手从血口伸出,紧紧抓住这颗救命稻草。
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的血颅长出一只只血手,那血手共进,脚踝,脚跟,大腿,腹部,每一处都被紧压,直到全身上下包裹着血手。
“不要不要。”
不远处那种血手双指站立扑面而来,身后拖着一刻死不瞑目的血颅,血手一跃而起,扑脸钻口,疼痛欲裂。
“不要,不要。”
符锐惊醒,满身大汗,这个梦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他望着熟睡的雁儿,笑道:“我不是在世菩萨,做不了悬壶济世的救世主,不过那百余人性命,我却不能见死不救。”
天蒙蒙亮,警察司门前冤鼓声起,鸣鼓之人状告北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