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蔡府别院。
司衙正胡为万般焦急的在院中踱步,离主屋有段距离,管家陪同在侧,不让靠近。
胡为额头沁汗,时不时探首望着屋内,什么也看不见,屋内一直传来女人欢愉的叫声,绵延细长,惹人浮想。
“蔡管家,胡某有急事需通禀蔡营卫大人,还望管家通融。”胡为递过银票,管家摆手制止,推搡不要,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嘴里道着又让司衙正大人破费了。
营卫是官职,自上而下分别为营将、营卫、司衙正、司衙,巡防营有一营卫,三司衙正,司衙无数。
蔡管家让胡为附耳过来,细语道:“司衙正随我家老爷当差多年,理应懂老爷的脾性,尤其在这种时候,谁扰了雅兴便要了谁的狗命。”
胡为是知晓蔡仲的,这种时候冲进去,除非是火烧眉毛的大事儿,要不然不死也得半残,曾经就有个冒冒失失的司衙,横冲直撞的进屋扰了事儿,打断腿不说,更是寻个油头丢进监狱,至今还关押其中,蔡仲也因为此事留下了后遗症,多年才消。
胡为深知这事儿绝对算得上是大事儿,再一想也不完全算是大事儿,蔡仲特意交代过在他这儿大事儿只有三件,城主交代的事儿,沈猎交代的事儿,还有便是能威胁到城防营下三司二狱的事儿。
“蔡管家,您说若是此事能上北鸣上下不得安宁,算不算是大事儿?”
胡为一言,蔡管家大惊:“司衙正莫要与我开玩笑。”
“都这种时候了,我哪敢开玩笑,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蔡管家见胡为神态坚定,便觉事情重要性,大步流星,行至屋前小声道:“老爷,司衙正胡为有要事禀报。”
“他妈的,就知道坏老子的好事儿,这次要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话毕,美娇娘叫的更欢了,此起彼伏。
蔡管家招了招手,胡为高兴上前,只是离屋越近叫声便越大,那声音直冲脑门,令胡为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的撅起了屁股。
“蔡大人,昨夜东城发生了一场命案……”胡为抬头望向屋内,灯光昏暗什么也瞧不见,见蔡仲没有回话,胡为便继续说。
“死者是个不足弱冠的少年,身上同样有兽咬之痕,经属下调查其身份为……赤鸣学院弟子。”
嘭的一声,蔡仲揣门而出,下半身裹着被子,裸露着肥肉纵横的上半身:“什么?死的是赤鸣学院的人!!!”
蔡仲眉头紧蹙,顿觉大事不妙,赶不上穿衣直奔沈府。
前几日死的人尸体一直放置在停尸房等候家族认领,遇上那些个无亲无故,无人认领的主儿,便先留置在停尸房内,北鸣天寒地冻,尸首基本不会腐烂,放个一年半载也不在话下,因而无须担心放不住的问题。
前几日尸体特征还好,除了僵硬泛白便也无其他特征,可这两日尸体反常,面色泛红不说,僵硬笔挺的尸身也莫名其妙的回软,这并非是腐烂的回软,而是如活人般柔软,更为离谱的是有具女尸竟有了些许温度。
仵作再次验尸得到了个惊人的结果,此尸……不,此女子未死,只是脉搏微弱而已,这与当时多名仵作验尸结果相背,不禁令人脊背发凉,暗暗发怵,闹得警察司是人心惶惶。
后来寻了李家丹阁的药师出手诊断,所得结果震慑众人,所有尸体均未死,他们皆处于极度假死的状态,此状态维持时间不一,短则十天半月,长则十年百年。
至于是何种原因造成,李楷竘给出的回答是毒,一种来自于兽界植物的剧毒,此毒症状与书中描述一致,只是解毒方式与后续症状并无记载,这也正是犯难的地方。
停尸房外。
沈猎接到蔡仲的汇报便亲自来了停尸房,寻来仵作再次验尸,同样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