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锐并不急于走马上任,他对这个所谓的司衙正并不感兴趣,但他知道一点,在北鸣城内巡防营权利最大,即便是城主府只要巡防营说有嫌疑,那城主府的亲兵也无权阻拦,这是城主符虎亲自下的命令,想要查清符繇所关何处,巡防营的大权势必要收入囊中。
这几日符锐并非只是简单的与莹莹衣衣做运动,他还思考了有关符繇被封印的前因后果,以及各种可能性,这绝对不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而达到的所谓延时,只是简单的想练习一下一心二用,为的是能对二品突破打下基础,符锐自我洗脑。
周鹤双手脱帽,整洁的将其放在桌凳上,又去解上衣扣子。
“周司衙正,大庭广众之下就脱衣解带有些不妥吧。”
周鹤摸着后脑勺觉着符锐说的有些道理,随即又将扣子扣了起来,重新戴上官帽抱拳道:“那请符世子移步房内。”
“作甚?”
“符世子说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解带不妥,若是移步房内便不会有此等困扰。”
周鹤此话一出,堂中众司衙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两个大男人私下在房中脱衣,光是听到这段话就知道接下来必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没有三百个回合分不出胜负的那种。
“不。”符锐拍惊堂木,堂中这才静了下来。
符锐下了司衙正坐,自己倒是毕恭毕敬的将周鹤请了上来,这一前一后的反转倒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本少爷愚笨,不可教也,怎能担当司衙正如此重职,治安司司衙正非周鹤周司衙正莫属,大家说对不对。”
&令人猝不及防,不过比起眼前这个空降的新司衙正还是原来的周司衙正更好,至少周司衙正不会对他们那么严厉,遇事也不会让他们冲在最前。
众司衙纷纷响应号召,一个个大声对符锐的话表示赞同,这治安司的司衙正非周司衙莫属。
“卑职从未见过像周司衙正如此宽容大度,额……秉正公平的司衙正。”
“卑职自入治安司以来便发誓这辈子要好好跟着司衙正,若是司衙正辞官,卑职也回家养老。”
“你才多大。”
“要你管。”
……
一时间周鹤竟有些泪眼迷离,他别过头去强忍着泪水,“没想到大家如此看重我周鹤,我周鹤在此发誓定要让诸位司衙弟兄吃香喝辣的,绝不负诸位弟兄期望。”
堂下司衙暗自庆幸,一个个为周司衙正竖起大拇指,夸赞之词无以言表,其实只是词穷不知该说什么,司衙都是些武夫出生,体力是有,至于墨水嘛,写出自己名字的就算是饱读诗书了。
“真是好热闹啊。”
沈猎双手负后走进大堂,见符锐在上他抱拳行礼,符锐挥了下手算是免了。
“沈营将,卑职按照您的吩咐……”
“吩咐?什么吩咐?”沈猎装傻,继而望向堂内的司衙们,又转身看了眼周鹤。
“周司衙正,治安司有多少人?”
“四十有二。”
“我看这堂中怎么只有三十余人,其他人呢。”
“禀沈营将,还有十二人在家休假。”
沈猎怒目而视,隐隐透着强烈的灵力外放,怒斥道:“北鸣刚历经兽蛮袭城,全程都在忙着重建城中所损,周司衙正身居治安司要职,不知该如何自处吗?”
“这一役,司中司衙兄弟受伤情况如何?对已故兄弟可有登门吊唁,可有安置家属?”
“司衙房屋破损情况如何?可有通知房屋司预估?”
“戒刀、戒链受损情况如何?可有派人去锻造局预定补给?”
这一个个问题下来周鹤彻底懵圈了,他应声跪下,“还望沈营将恕罪,卑职一时糊涂,直接回司安排符世子入职一事……”
沈猎大声咳嗽,周鹤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