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对符锐来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是家吧,却有种陌生的感觉,府里没有父母兄弟,只有存在于血缘关系的叔与弟弟妹妹,所谓的人情世故对前世的他来说是最难应付的,到了今生亦是一样,好在自己有梅园小汀和青鸾院这样的私人小院,不想回时便了待在那儿,在这两处地方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想干什么干什么,没人管你几点睡觉,没人管你几点吃饭,衣来伸手,饭来张嘴,这是前世最理想的生活,可总感觉少了一些温情,少了一些家的味道,很多时候都是孤零零的。
符锐也曾与院里的下人玩儿一些游戏,多是前世儿时玩过的小游戏,可玩着玩着符锐就觉着没意思了,明明小时候与小伙伴儿玩的挺有劲儿的,后来符锐发现了问题,小时候的小伙伴都是小男孩,男生与男生之间那才有意思,与女孩子之间玩这些就变味了。
“果然还是在床上做运动最有意思。”符锐忍不住感慨。
城主府符锐来的次数不多,不过府内府外的亲兵护院早就认识了这位远行归来的世子殿下,进出自然是没有任何阻拦的。
符锐刚回府径直带到了婶婶的住处,还没进门进听到哭哭啼啼的声儿,门外站着的丫鬟一句话也不敢说。
“大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瑾儿姑姑,婶婶这是……”符锐小声问起。
瑾儿姑姑是婶婶的陪嫁丫鬟,伺候其生活起居多年,个人性格温和,沉稳老练。
“二少爷因为被兽蛮控制一事儿,一直关押在炼狱大牢,小姐(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求城主释放二少爷,城主以一城之主家眷为由,拒绝释放二少爷,还扬言,扬言要处死二少爷,小姐诉求无果,这才……”
说着说着瑾儿姑姑便也眼眶湿润,主仆二人相识多年,早已将主子之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能有此举实属正常。
虎毒不食子,这符虎如此果决还真是有些难搞。
符锐不想掺和进别人家的是是非非里,做和事佬调节双方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他擅长的,遇到诸如此类的事儿他一般都是跑的远远的。
“可婶婶如此韵味十足,让美人落泪真是罪过。”
“大少爷,您说什么?”
“没什么。”
符锐摆摆手,径直入了门,一进门便是胭脂水粉的香气,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符锐闻不出是什么,不过这味道却是极其的好闻,沁人心脾。
门内矮案上放着盆栽,那是一种蔚蓝色的小花儿,花瓣桃心极小,一朵三心,盆栽里开满了这种花。
符锐闻着哭声一路走进最里的房间,两侧角落都放置这矮案,各色从未见过的不知名盆栽摆放整齐,一盆盆修剪得当,一看便是精心照顾过的。
“见过婶婶。”符锐抬头望着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婶婶泪眼映红,两颊挂着泪痕,见符锐站在面前,强忍着泪水。
“是锐儿来啦,听说这次兽蛮入侵锐儿功劳不小。”
“婶婶过誉了,不过是手下的几个奴才有些实力罢了。”
“下人厉害也就是主子厉害,识人之明,得人善用亦是才能。”
符锐抱拳,时不时的打量着这个长辈,在符锐的印象中婶婶给她的感觉不是母亲,而是善良的邻居,善解人意的女领导。
罪过罪过。
符锐转念一想我罪过什么,她又不真是我婶婶,她是符锐的婶婶与我张睿有什么关系,别有心理负担。
“锐儿,你二叔有赏你一官半职?”
自一入门婶婶便都是关切的话语,一言一行皆是出自真心,说实话符锐心中还是有些温情的。
符锐摇了摇头:“不曾见过二叔。”
“你二叔忙着灾后重建,等他忙过这阵子会好些。”
婶婶停顿了下,有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