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此处。
“司衙身份在这里自然是不受欢迎的,但他们又碍于能力有限,不敢招惹我们,自然只能以此法来疏远我们。”荀靖一语点破。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因为热情过剩呢。”符锐打趣儿道。
今晚是帷书坊在兽蛮入侵后的首日重新营业,店中自然是要隆重举办的,打茶围正是其不可缺少的一部门。
帷书坊有名花魁只有一人囝囝姑娘,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段婀娜,舞姿翩翩,轻声悠扬,书画更是惊艳,是勾栏中为数不多的佳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囝囝姑娘鲜有看中的人,这更是吊足了文人骚客的胃口,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想得到,这股囝囝热持续不退。
“才女?”
符锐对囝囝姑娘是否有才,是否精通琴棋书画并无兴趣,他只想知道她样貌如何,身段如何,能不能经受得住他的辣手摧花,仅此而已。
老鸨上台,所有人都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承蒙各位厚爱,在百忙之中来参加……”
老鸨说话之际无人接听,堂下寂静无声,文人骚客甚是捧场,一看便知其地位非同一般。
在简单的吹嘘之后,老鸨宣布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在这次兽蛮入侵中有其他受到波及的勾栏不复存在了,其中幸存下来的姐妹由帷书坊重新收编,这其中就包括了冬倌儿的花魁娘子蒹葭姑娘。
符锐闻言心中一震,事后他去过冬倌儿,那里被兽蛮破坏的只剩个废墟,人员皆失,符锐一度以为蒹葭花魁因此顿悟人生,选择从良。
“今夜的打茶围共有三场,这第一场乃是冬倌儿曾经的当红花魁娘子蒹葭姑娘。”
在经久不息的热情掌声与欢呼声中,蒹葭花魁缓缓登台,她面遮纱,身披一袭蓝衣薄纱围胸长裙,若隐若现,惹得台下文人骚客们热血澎湃。
蒹葭花魁在台上走了一圈儿,向四方行礼,这叫花魁敬礼,是初登花魁之位的娘子必经的仪式,有意让各位新客老客多多捧场,再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选择一门绝技表演,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蒹葭花魁原是冬倌儿花魁,其最为闻名的?蒹葭类?堪称一绝,无数人趋之若鹜,却是千金难求,蒹葭花魁只为夺下头筹的官人儿弹奏,其他人只能在嘈杂的吵闹声中偷听,即便如此,仍是得不少懂音识谱之人大赞,获“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美誉。
“只可惜未得诗词一首,要不然蒹葭花魁的身份可早就超脱飞凡了。”
“又有哪位才子能配给蒹葭花魁作诗一首呢?”
蒹葭花魁落座提笔,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下人撑开后上书四字“人日立春”。
“好字,好字。”
“此四字恢宏磅礴,有大将之风,可不像是女子亲笔。”
……
一人一句的吹捧,毫不间断。
符锐不懂书法,只要不是草书,字写的好不好看他还是能瞧得出来的,蒹葭的字确实不错,至少方方正正,自己是写不出来的。
“请诸位以‘人日立春’为题赋诗一首。”
人日立春是何意?
这一时间确实难倒了不少人,一个个自称饱读诗书的文人们一时犯了难,皆在堂下踱步,只可惜他们没有七步成诗之才,只能以折扇拍脑,甚是焦愁。
“人日立春是何解?”徐福同样好奇,荀靖与梁栽则摇了摇头,徐福却表现出了极为兴奋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问这里有没有个叫立春的姑娘?”符锐一语道破,徐福疯狂点头表示英雄所见略同,只是这赋诗一首却有些难了。
在片刻僵局之后有个书生打扮自告奋勇上前,作揖赋诗一首:
“立春婀娜身段佳,看的小爷心痒痒,今日小爷拿头筹,又行云雨又行翻。”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