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只是将进酒表面写的是宴会饮酒的放纵,其实内里藏的却并非如此简单,这是一首劝酒诗,而非喝酒诗,体会不到诗中其他意境,说是才子也是浪得虚名了。
香师妹远远向院长作揖道:“院长,青鸟有一事相请。”
“讲。”
“青鸟恳请院长将这首?将进酒?纳入学院教材,让师生诵读。”
院长看了眼黄婕戒律小声道:“你这弟子还真是懂事儿。”
“为何?”
“?将进酒?表达的是放纵饮酒之景,可弟子看出的却是一个孤高自傲、怀才不遇的才子郁郁不得志,以酒消愁,其内里并非让人饮酒放纵,而是劝酒,诗名便是最好的证明,其意境与北鸣之景正合,小诗仙在勾栏之地作出此佳作,为的就是打那些自称书生文人的脸,连其中真意不识,还敢妄称文圣门生。”
香师妹的言论惊住众人,他们抵触符锐的小诗仙之名一则是因为他一诗成名,二则是因为此诗与北鸣限酒令冲突,三则是一个武夫盖过了书生名头,种种行径令众人对这个所谓的小诗仙有了抵触之意,他们远没有那些流连于勾栏之所的文人活得自在。
“既然有弟子提出此提议,那作为院长自然是要问及各位戒律之意,众戒律以为如何?”院长捋须问道。
十余戒律闻言纷纷点头,对这首?将进酒?就是一顿夸赞,称其的出现恰是时候,更是上升到北鸣日后会凭借这首诗自律,定能在与兽蛮抗争之中赢得最终胜利,戒律们深知院长心中所想,自是顺其意。
戒律你一言我一语让符锐看到了公司运动会五十岁腿脚不便的老板拿了第一名的大势所向,他不禁重新打量起黄婕戒律,这个香师妹是她的弟子,说不定打一开始起就是为了拍院长的马屁才故意设下的这一局,果然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真是有心机。
有心机又怎么样?本少爷又不娶她做老婆,话说,这个时代有没有知识版权这一说法,本少爷可不能平白无故的就给他们用了,得讨点儿东西。
“既然此事众人无异议,那就此……”
柳溪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手,院长目光深邃,慈祥笑之下示意,柳溪作揖道:“弟子有异议。”
“这位学子可是对这首?将进酒?有不同见解。”
柳溪胆子再大也不敢对院长及戒律看中的诗妄加评论,当众说不好这不是博人家的面子吗?柳溪再傻也没傻到这个地步,自己只是个弟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是做到十等首,那也还是要看院长的脸色行事的。
“回院长、各位戒律,香师妹对?将进酒?之独到见解令弟子茅塞顿开,弟子羞愧,自觉学艺不精,无法早一步领会诗中真意……”
“有话直说,真不喜欢你们这群书生说话拐弯抹角。”一身肌肉壮实,欲破衣而出紧身衣束身,尤其是那两块大的夸张的胸肌,大汉凶神恶煞,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这是灵器系的戒律。
“弟子的意思是学院欲将?将进酒?纳入教材研习,可小诗仙为北榭雨阁首席,北榭雨阁与学院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此事小诗仙恐怕难以点头,若无他本人点头授意,即便是学院用了,多半也会落下个强取强用的盗名。”
柳溪的顾虑不无道理,只是符锐可不觉得他会这么好心。
一个心心念念通过手段令十等重选再开的人会关心这儿,他是怕本少爷的小诗仙之名盖过他这个十等重选的风头吧。
“强取强用?何来这一说法,自古以来诗文便是书生学子目之所及,心之所向之物,其为文人存在之根本,无诗无文何来书生一说,闻名之作更是文人书生心中之楷模典范。文圣曾言,天下书生皆为字,一字一诗为书生,小诗仙为文圣弟子,你我同为文圣弟子,殊途同源,习其诗,读其文,何来的强取强用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