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天被抓走的刘强。
王啦啦感叹:“真没看出来啊,是个间谍。虽然脾气犟了些,可平时对我可好了。”
“对你好就不可能是间谍了?”杨善虎抓住了反击的机会:“你就没发现,她平时很是愤世嫉俗。”
“愤世嫉俗就是间谍了?”王啦啦回击。
杨善虎也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些问题,立刻拐弯:“你瞧瞧她的名字,以前是蔷薇的蔷,更是改成了倔强的强,注意是倔强的强、不是坚强的强。”
“改成倔强的强就是间谍了?”
杨善虎发现这个弯没转过去。
刘公平说:“我倒是听说,最近抓住的几个间谍,共同的特点就是愤世嫉俗,有反社会倾向,甚至有人喊着要推翻现有的官府,重新民选。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因为间谍的活动太隐蔽了,只有这次种阴谋事件,才找到突破口,抓了一些。”
李光彩虚心地问:“这些间谍是从属哪一方的。”
“地魔。”刘公平肯定地说:“道界、魔界在咱们巫界虽然也有间谍,但大都以搜集情报为主,只有在战争期间才搞一些破坏,但只限于和军事有关的破坏,人族干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行径。”
王啦啦:“想不通些人为什么要投靠地魔,以后怎么生活,去地下吗?就算去了,能生存下去吗?”
刘公平也摇头,然后端起酒杯说:“这些事情我们管不了,我们管好我们自己,自己强大了,管他地魔爱咋咋地,到时候咱们不在乎。”
大家欣然举杯。李光彩感叹,高大上的理论说教,被刘公平用这样的土话说出来,好亲切。
酒足饭饱,各自回家。
李光彩和吕德贝同路,一路聊得和谐,双方大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走进院子,看到吕德贝欲言又止,李光彩说:“刘兄,想问什么,知无不言。”
吕德贝说:“师叔,是个私事,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说。”
李光彩笑道:“问了才知道。”
吕德贝:“那我问了,不方便就请师叔直说,无妨,我也只是好奇而已。那天,你用砖块砸那间谍,是怎么想的?你当时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经开了天眼、已经有了巫师的底子,万一没砸死、惹得那间谍回身杀你怎么办?那间谍就算摔下来受了伤,杀你一个凡人不会有问题。”
李光彩说:“激情杀人。”
吕德贝笑了:“师叔您是位非常理智的人,您很随意甚至有些嘻哈的外表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住我,师叔不愿意说,无妨的。”
李光彩认真地说:“真的是激情杀人。”
“这话怎么说?”
李光彩说:“你说得都对,当我拎起砖头的时候,还纳闷这巫界的砖头看上去和人世间的大小差不多,怎么轻了好多。因为我当时不知道自己已经开了天眼有了巫师的底子,砸之前瞬间我也想到了,万一不能把他弄死或者弄残,我命不保。可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只有一个执念,就是要把那货从脚手架上打下来。”
顿了顿,李光彩补充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我甚至不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当然我不赞成以德报怨。可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杀我的巫师我没想到要跑、没想到呼救,只想着要阻止他。事后我也回顾了几次,自己也找不到答案,无法用理性、用逻辑分析来解读当时的心境。”
“我知道了,师叔你是一位内心藏有正义感的人。”说完吕德贝拱拱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