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看来电显示。
陈跋。
“喂?铁公鸡啊?”
“谁他妈是铁公鸡?!我……算了我不说脏话,小木禾他们到家了吗?”
“早就到了。”
“那就行,到家了就行,那我去睡了啊,改天找你打麻将去,老周也在我这,到时候我们打麻将顺便把你嘴给撕了。”
“为啥撕我的嘴啊??”
“因为你嘴贱!虽然我没证据!但我还是怀疑你个老小子没少在背后说老子坏话!你等着的!”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老头子嗤笑着摇摇头,直接把手机甩在沙发上,完全不拿陈跋的威胁当回事,毕竟这种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平均算起来,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就能接到陈跋的威胁三百六十六次。
怕个毛?
“要我说啊,这做人就是不能学陈跋,又小心眼又抠门,阿景跟豆豆被他带着长大真是白瞎了,指不定以后就得继承他小心眼又记仇的德性……哎,我说话呢,你们多少给我捧个场啊!”
突然间,老头子发现看电视的亚楠与木禾都没了动作,像是被人点住穴道一般动也不动,而坐在他身旁的骨楼也是如此,眼珠不停地跳动着,浑身肌肉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
老人疑惑地打量着他们三个,心说这三个小混蛋是不是又打算来整蛊自己,上次就是……
就是……
突然间,老人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意识都被某种力量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出去,随后又被强塞回来……更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悲痛。
这种情绪他已经很多年没感受过了。
当他缓过神来,只见木禾与亚楠他们早已无声无息地哭了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沾满了泪痕。
“爷爷……”
木禾扑到老人怀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里满是惊恐,眼泪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过。
“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好难受……心里好难受……”
“没事……乖孙女别怕……没事的……”
老人几乎本能地安慰着她,同时他也在疑惑,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仿佛心都被人挖走了,那种难言的痛楚让他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好像……好像忘了什么……”骨楼喃喃道。
亚楠什么话也没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身体剧烈地颤抖个不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分钟前,陈家老宅。
陈跋,周抟。
这两个老人正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老陈,要我说你就把你孙子孙女交给我,守秘局正缺人呢,他们俩去了肯定能被重用!”
“不行。”
说话的陈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雪白的头发似乎还烫过,被他打整得干净利落,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烟斗,就像是一个活在中世纪的老绅士。
“守秘局事太多,条条框框也多,说不去就不去!”陈跋毫不客气地说道。
“哎呀,为国家做点贡献嘛……”周抟干笑道,“你让这两个孩子留在宁川也没什么意义,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别跟我玩道德绑架啊!”陈跋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咬着牙低声说道,“这俩孩子本来就不喜欢掺和那些麻烦的事,让他们去守秘局也不会开心的,再说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不是蜘蛛侠里的吗?你当我没看过电影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
就在这时,陈景跟陈豆豆从门外跑了进来,前者提着大包小包活像是搬运工,后者则是一身轻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