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门对付道术异人的,但那类人入世极少,等闲不会涉足红尘,净法司一年也不见得有一场案子可做,最后无所事事,地位每况愈下,为了引发重视,居然豢养鬼物,故意造成动乱,败露后遭到了裁撤……”
李彦正色道:“养匪自重,确实该裁,那汴京内现在可还有左道之士出没?”
公孙昭道:“我此前遭到过两次刺杀,都是左道之士所为,第一次多谢林兄相助,破了对方的法阵,又将之生擒。”
“第二次在开封府衙内,但那人虽然藏头露尾,却并无杀意,更像是应付了事,匆匆离去。”
“若说著名的左道之士,便是无忧洞的丐首,擅长鬼道之术……”
丘仵作问道:“凶手会出自无忧洞么?”
公孙昭下意识地摇头:“永阳郡王很可能是促成招安的高官,无忧洞的高层想要重见天日,甚至在朝堂上为官,没有理由杀害他。”
李彦道:“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不过无忧洞的贼人性情扭曲,不可以常理度之。”
公孙昭有些赧然,立刻自承错误:“林兄此言是严谨的查案态度,是我先入为主了,确实要将他们算入嫌疑人范围内……”
丘仵作则道:“三郎,无忧洞的首领精通鬼道之术,又要求招安,若是郡王摇摆不定,一怒之下痛下杀手,又有什么奇怪呢?”
公孙昭回答:“他们既然想招安,若杀了永阳郡王,岂不是更加无法达成心愿……等一等!”
他整个人突然定住,看着一地的尸体,脑海中浮现出假山上的凄惨郡王,一道闪电陡然劈过:“你提醒得太对了,如果这场案子,是做给有心之人看的威慑呢?”
在丘仵作不解,李彦恍然的注视下,公孙昭一字一句地道:“如果不同意无忧洞招安,他们今日能杀得了外戚郡王,他日也能杀掉别的重臣,这或许才是此案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