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超市
一经喊叫,惊动了屋里的黄三太,也吓坏了正在与黄三太交谈甚欢的徐嫂子。
黄三太快步出屋,徐嫂子也慌慌张张地跟了出去。
“六子,怎么回事?”
“黄三叔,真让你猜中了,这是家黑店。咱的骡子没了,你看你看,我手上、地上全是血!
血污染红白雪,看得格外清晰。
黄三太两步到了马圈中,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钻入鼻腔,他紧缩双眉,仔细往里面看着,这才看清,骡子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显然早已气绝。
贼婆娘!”黄三太咆哮一声,快速冲出马圈,拉开弹弓对准徐嫂子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脸,大声喊喝,“好你个开黑店的贼婆娘,我让你从今往后没脸见人!”
“先别打!小六用力抓住黄三太强而有力的臂膀,黄三叔,咱不妨听听她有什么话要说,说完了再打不迟。”
小六好心泛滥,他尽管心中惊悸,但也不想黄三太误伤了好人。因此他奋力拦住黄三太,容许徐嫂子把话说清楚。
黄三太怪眼圆翻,牙齿咬得嘎卩崩卩崩作响,连腮胡子不住抖动着,恶狠狠地怒喝一声:“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爷爷立马废了你!
小六忙接茬:“徐嫂子,我真心不想把你当成坏人,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尽管说出,倘若有人要挟你,我俩帮你撑腰!”
徐嫂子双手掩面,随即跪倒在地,低声饮泣,悲悲戚戚,显得格外委屈,让黄三太和小六不免心软了下来。
小六尤为见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他跟着鼻子发酸,他劝慰道:“徐嫂子,你先别哭啊,有嘛委屈的事儿,你尽管说出来,让我们为你分担分担也好。”
徐嫂子用衣袖拭去眼泪,泪眼婆娑地看了看黄三太,又看了看小六,叹息一声之后,对二人说道:“二位,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都没有害人之心。我这家店子也是正正经经的买卖,绝非你们口中的黑店。我关门歇业,
明着说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接待过路客商,以免让人欺负。实则并非如此,我不让人住店,并非怕人欺负,而是害怕客人横死在我这店子之中,那样一来我便是做了孽,如何对得起死者的家人……”
此言一出,黄三太和小六面面相觑,从徐嫂子的言语以及神情来看,她似乎说得都是实话,并没有这骗两人。
小六放下戒备,走过去双手将徐嫂子从雪地之上搀扶起来,关切地问:“徐嫂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卩害……徐嫂子叹息一声,“杀死那头牲口之人,并非旁人,正是我的丈夫
。
“啊!你说什么?小六登时就吓得发毛了,他急火火地问,“你不是,你,你不是说你丈夫几个月前已经病死了么?怎么会?小六毛骨悚然,紧忙靠在黄三太身旁,一对眼珠儿瞪得溜圆儿,眼神中吐露着惶恐,不住地朝四外乱扫,生怕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突然出现。
黄三太行走江湖多年,尽管身经百战,且又是铁打的汉子,但此刻也感到惊慌。他拉紧弹弓,警惕着周遭的一切,只要稍有异常,他便立即将混铁弹丸儿打出。
徐嫂子苦笑一下,一脸无奈地说:“他是死了,我也盼着他死,可他却偏偏死的不彻底,死的不干脆,若他真的死了,我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也不用每夜睡不安稳。我想他死,真心想他死,我不想让他遭罪,也不想自己遭罪,可他偏偏不死……”徐嫂子又哭泣起来,哭得是如此的伤悲,让旁观之人忍不住跟着难过。
小六“哧哧”地摸鼻子,他眼圈儿已经红了,眼泪随时都能淌出来。
“徐嫂子,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咱有事儿说事儿,哭解决不了问题,你说,接着说……”
“是啊徐嫂子,哭没用,你把话说清楚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