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叶长安果然被宋英娘逮住叨叨了一顿,要不是现在年纪渐长,不好再削,她肯定揍他一顿,让他长点心,下次就不敢天黑了还不带妹妹回家。
叶孝元抱着闺女去餐桌前坐下,温声询问:“刚才和大哥去哪玩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去见大哥的同窗了,他们在聊功课,聊的太投入了,没发现天已黑。”宋长乐眼睛也不眨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你娘误会你大哥了。”叶孝元自以为问清楚了事情的来笼去脉,招呼妻子和儿子过来吃饭。
“就算交流功课也不该这么晚,下次再出去见同窗别再带着七七。”宋英娘没好气的交代。
叶长安点头应是,一抬眸发现七七正在朝他做鬼脸。
夜里宋长乐躺在床上没有睡意,黑暗中她坐了起来,双眼下意识就往那美艳贵妇的府上看去,只见对方穿着中衣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那眼神太过孤寂落寞,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阴郁感。
这女人太复杂了,宋长乐本能的觉得与她扯上关系会很麻烦,不过此时她没有多想,因为现下对方与叶家还未有任何牵扯。
此时林梦瑶心情翻涌复杂,今天小管事把查到的实情告诉她后,她就没法冷静了,就说那个小少年为何那般眼熟,原来竟是故人之子。
回想起十六年前,初次见到还是少年的叶孝元,也是这般年纪,风光霁月,芝兰玉树,连声音都那般温润动听,她一眼相中,却因家世相差太大,而无法向他表露心意。
那时她与哥哥跟着祖父祖母住在和花镇上,哥哥与叶孝元在同一家私塾读书,哥哥和他关系普通,但偶尔也会聚在一起,哥哥还带他来过一次家里。
从哥哥那里她知道,镇上有许多小姑娘都喜欢叶孝元,谁让他长得好看,书也读的好,虽算不上惊才绝绝,但在当时的和花镇,也是优秀的后生。
“我十五岁嫁到京城,如今已经过去十四年,六年前相公因病去逝,我成了寡妇,那些年肚子不争气,未能生下一儿半女,但他却有了七个孩子,与他娘子鹣鲽情深,家庭和睦。”
林梦瑶喃喃自语良久,就这么愣愣的坐着直到破晓时分。
次日宋长乐给县城的翠姑捎了封信,问她在府城是否有庄子,能不能买到大量花苗和果树,她需要很多的花和果子供应,要办胭脂作坊,花果材料必不可少。
为了不出现断货的危机,自然是要自己种最保险,不过她和大哥还买不起庄子,也没有渠道买到那么多花果树苗。
她也不知道翠姑是否有办法,但现下她找不到别人帮忙,只能先问问翠姑。
把信送到驿站,加了银子加急把信送回县城,第二日信便送到了翠姑手里,第四日宋长乐收到了回信。
信里翠姑说,让她莫急,她已经准备走水路来一趟府城,顾家在府城有三个庄子,其中一个最大的庄子里便种满了各种花草果树,可以租给她用。
宋长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郎,“大哥,花和果树的供货问题就不用找你们两个同窗商量了,咱自己搞定,我已经找到种满花和果树的庄子了,庄子的主人愿意便宜租给我。”
注意是租给她,不是他们,叶长安闻言挑了下剑眉,“和大哥仔细说说,这庄子的主人是何许人也?”
“是粮铺的张夫人,她在府城有一个庄子,正好大面积种满了花还有果树,原本她只是种来观赏的,现下能租出去赚钱她也是乐意的。”宋长乐模棱两可的回道。
“这张夫人是何身份,看着也就是一个普通商人,不像有雅兴种许多花果的主,你确定她喜欢赏花?”叶长安意味深长的看着七七。
“大哥,有些事咱心昭不宣,看破不说破。”宋长乐掷地有声,不让再问。
“七七这是哪学来的词,你平时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