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这次愿意求叶家照拂方家,都是因为发生了那件糟心事,她心疼你们几个孙女,也心疼宣儿才厚着老脸求人家的,再想让她跟叶家讨好处,怕是不愿意了。”周岁花一提起婆婆就窝火。
老太婆自己没本事,没能力让后辈子孙享福,有富贵亲戚可攀也不抓住机会,眼睁睁看着家里人受苦也不管,老蠢货。
“娘,奶奶说的没错,咱自己有手有脚的不好总是想着依靠别人,会让人瞧不起的,得咱自己争气。”方宣作为方剑唯一的儿子,性子随了方老太太很是老实厚道。
周岁花气的心口疼,用力捶了一下儿子,“争气个屁,凭你爹每月一两银子还是靠你做学徒,你就是现在能做账房也不如你爹机灵,嘴笨脑子还笨,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就你这点能耐也就勉强混口饭吃饿不死,指望你过上好日子想都别想。
总之有你爹和我还有你两个姐姐筹谋,你,还有你,”方周氏指了下方若,“你们姐弟俩给我老实待着,不许捣乱,咱家最蠢的就是你们两个。”
“对,听你们娘的,以后咱家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候府能给咱家多少好处。”方剑厚颜无耻的发话。
方宣和方若无奈的对视一眼,他们两个是家中最没有话语权的,说什么都不顶用。
医馆。
郎中开了一张药方,让药童去抓药,抚着花白胡须道:“这位老太太年轻时身体亏损的厉害,刚才老夫给她把脉,发现她曾小产过,后来便无法再怀孕,想来家中子嗣不丰。”
“她只有一个独子,孙辈倒是有好几个。”叶孝元点头回答。
郎中继续道:“这次估计她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后病了一场,之后又长途跋扈的赶路,所以病情越发加重,如今时日无多,老夫开几帖补药让她服下,应该还能撑个三月左右。”
“多谢老大夫,还望再开一些药膳让老人家调理身体,希望她能尽量多撑一些时间。”叶孝元说着递过去一个荷包,付诊费绰绰有余,剩下的便算赏银。
郎中捏了下荷包的硬度,心中满意,便给开了一张药膳方子,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道可以带老太太离开了。
方老太一直是醒着的,只是她身体太虚弱,睁着眼却始终说不出话来,这会儿看过郎中,郎中给她做了针灸好转不少,能开口出声了。
“孩子,真是让你破费了,姑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这么多年才得已见你一面,却是没能为你做半点事,还要带着一大家子投靠你,你不要怪姑姑才好啊。”方老太太老泪纵横,竟是泣不成声。
叶孝元被她哭得心里一揪,大抵是血缘作祟吧,这老妇人毕竟是他亲姑姑,看见她这么卑微的求原谅,他怎会好受?
“当年我让你姑夫去找过你们,可方家日子一向过的不容易,你姑父和我都大字不识一个,无从找起啊,这些年我心里一直自责,时常半夜醒来就想着娘家还有没有人活着,如果活着怎么没回来找过我?
三个月前在厢东镇的时候突然有个男人出现,说有你的消息,可劲了怂恿我带着一家子来京城投靠你,说你做了候爷,享着泼天的富贵。
我知道那人可能没安好心,但我心里惦记你,就想临死前能再见一见娘家人,所以我拼着老命赶来京城,咳咳咳。”许是话说的多了,方老太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差点喘不上气。
宋老太看不得和她一样年纪的老人这般可怜样,赶紧给方老太抚着背顺气,“你莫激动,既然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愧疚的,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亲家母,多亏了你,孝元都和我说了,婉娘走的早,是你把他抚养成人的,我替我哥替叶家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方老太说着竟想爬起来磕头。
宋老太一只手就摁住了她,“说这话就严重了,我把孝元当亲儿子养,他和英娘从小一块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