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子很是古怪,有时担心养子会影响到自己儿子的利益,就可劲了使唤人磋磨养子,有时又会想起自己付出十年的点点滴滴,俗话说养只狗这么长时间也有感情了,何况是个人。
于是全夫人又后悔磋磨了养子,又可劲了补偿,总之这种状态反反复复,全夫人自己高兴满意了,却把全俊男给逼疯了。
其实顾青不知道现代有一个词叫‘变态’,全夫人那种打一顿又给一个甜枣的教养方式,真真是把全俊男彻底逼的心理扭曲,成了变态。
总之后来全俊男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看着别人过得太幸福太快乐他就很难受,想去摧毁它,不仅是别人,就连原配夫人生的弟弟,全俊男也暗中使了法子去害他。
好几次那嫡子差点被他害死,但他手段了得,全夫人竟一次也没发现是他干的,连怀疑都怀疑不到他身上。
看着别人痛苦,他就心情大好,仿佛这样能弥补他小时候所遭受的一切不幸,不得不说全俊男是有真本事的,他功课读的好,一路从县试考到乡试。
虽然一直过不了会试,但他会哄人,哄得全老爷和全夫人都对他另眼相看,连他想捐官需要六万两银子都不反对。
“这全知县当官两年来私下敛了不少财,尽管他离家远,但手伸的却很长,那个原配夫人生的弟弟每天都吃着他让人悄悄加的中药,听说都吃了好几年了,那是让人不能生育的药,你说这全俊男缺不缺德?”
顾青觉得害人断子绝孙什么的,真的是非常恶毒的人才做的出来的。
“那宫中那么多太监怎么说,皇帝岂不是罪不可恕?”商昭似笑非笑道。
“那不一样,进宫当太监是放在明面上,给了银子,自愿卖身进宫的,当事人也是知情的,那全小公子却是被蒙在鼓里,被人暗害……全俊男好面子,特别怕人说他坏话,回头这事一定要告诉全家人,让全家人一起来诅咒他再打他一顿,在众上睽睽下羞辱他。”
商昭听得好笑,也真的笑出了声,“顾叔记起仇来真是让人害怕,既然这样全俊男就交给你了,再问问他辽国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福阳县除了那家驿站,还有哪里藏了辽国人,争取一次全部揪出来。”
说到这个顾青又补充道:“全俊男还真了解一些,辽国人狡猾的很,只给他金银珠宝和人手,却不肯透露其他,但他暗中调查辽国人的行踪,倒是知道不少,那家伙就是个疯子,谁都能出卖。
他只顾自己高兴,哪里管是不是合作伙伴,是不是签过契书,他想反悔就随时反悔,立过毒誓也白搭,这次如此干脆的把辽国人交代了,据说是因为他瞧上了那位辽国公主,但对方看不上他,他心里憋着气,早就想着要找机会给她一个教训了。”
商昭想了想,吩咐道:“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勾结辽人的罪行都不可饶恕,他身边的衙役也要一一审问,估计浑进了不少辽国人,既然有线索明日你就带人去把辽人藏身的窝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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