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了,他明白了,世子这是给一个甜枣再打他一嘴巴子,意在敲打他呢,看来世子已经把李家人的底细都查清楚了,也知道他以前名声堪忧,这才特意给他下马威。
对面布庄常柜的即是照应他,也是监视他,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世子的眼睛。
“以后我会好好做人,绝对不敢像以前那要犯浑,世子的大恩大德,小的谨记于心。”
“你明白就好,本世子没空陪你闲逛,得回客栈去歇息,”宋长玉顿了顿又道,“马车已经安排好,你们先回去把镇上的事情处理好,三日后把李仙仙送过来。”
李家的打算宋长玉一清二楚,这次李仙仙卖给他做妾,得了六百两,二房三房四房各分一百两,剩下的三百两大房自己收着。
因着主宅出了人命,李老大决定把宅子先空着,大房暂时先搬到别处去住,县城那个铺子的地契在大房手里。
六郎让人写好了契书,让衙门的人盖了章,再分别给李老大和李老四,契书的大意就是,大房的铺子租给四房,四房每个月要交一两银子给大房,每个季度必须把租金交到大房手里,否则大房有权利收回铺子。
拿到契书的时候,李老大很想说,四弟和他们是一家人,不用立字据也没什么,不过李陈氏觉得很有必要。
“你自己有多少能耐不用我告诉你吧?现在还能仗着身子强壮出去做苦工,过几年岁数大了,骨头都硬得能打鼓了,你说你是还能搬的动麻袋呢还是能去给人挑货?
不行啦,到时候啥都干不动,家里就没进项,咱还有四丫头要养,坐吃山空吃,立吃地陷,这铺子租给别人指不定还不止一两银子呢,老四给咱一两银子租金咱收着不亏心。”
李陈氏活了三十多年,属于中年妇人的精明还是有的,她压低声对自家男人道:“当家的你看三房现在的情况,三弟妹软弱,也没啥挣钱的本事,两个闺女出嫁也没得多少聘金,两个儿子眼瞅着到了说亲的年龄,靠她顶多给只能伍哥儿娶媳妇,昌哥儿怕是不知何年马月才有媳妇娶。”
三房拢共有两子两女,两个闺女排在前面,前两年先后都出嫁了,嫁的算是耕读人家,但家境普通,勉强够他们自己生活,想接济娘家能力着实有限。
伍哥儿今年十五,是三房的大儿子,昌哥儿是三房的小儿子,今年十三岁,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李老三没死,娶两个儿媳过门自是没问题的。
“三弟妹胆小的很,等伍哥儿说了亲,咱就去找三弟妹,让她把昌哥儿过继给咱们,咱们有银子,只要三房愿意把昌哥儿过继给大房,咱就再给三房一百两银子。”
想了想又觉得一百两太多,便说,再给三房五十两,“昌哥儿性子不像他爹,倒像是随了你,老实又耿直,过继后他肯定不会害大房,也能好好照顾四丫头,到时候给他找个老实婆娘,咱们好拿捏住他们小夫妻。”
李老大有些恍惚,他们靠着五丫头才得了几百两银子傍身,这就都能拿捏别人了?
“别想着拿捏谁了,就你那脑子,看着很精明,到时候存了多少银子只怕最后都要让人哄了去,这次分了一百两给三房,三房哪里就娶不起两个媳妇了?”
“对哦,我忘了这茬,看来过继的事没戏喽。”李陈氏肩膀一垮,只好偃旗息鼓。
“有戏我也不赞成,宋世子之前提点过我两句,不让大房过继儿子,咱们生不出儿子,别人儿子养这么大过继了,也是想吃绝户,有那银子补贴别人家儿子,不如咱自己吃好喝好。”李老大觉得宋长玉的话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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