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忍婶不能忍,臭丫头这次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心狠手辣。”宋长乐故意吓她,但嘴上说的狠毒,下手却极有分寸,只是一掌拍晕了她,并未真的伤到。
商盈月晕倒前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奶奶的,沙曼花还在客栈等着她把人带过去,这下要放鸽子了。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商盈月迷糊的睁开眼,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完全清醒,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才想起怎么回事。
“宋长乐你给本宫出来,出来啊,气死我了。”
这一声尖叫把整个英勇候府的人都惊醒了,尤其是宋长乐,她就睡在隔壁房间,此时听到商盈月的河东狮吼,没睡到自然醒的起床气立马就窜上脑门。
蹬蹬蹬,她穿着中衣,趿着鞋就过来了,一把将商盈月摁在榻上,阴恻恻道:“嚷嚷什么?擅闯英勇候府,偷看我沐浴,你还敢在我面前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都不知道我宋长乐的厉害是不是?”
商盈月挣了两下没挣开,气势立马矮了一截,讪讪一笑,“七七,皇嫂,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我真的没偷看你沐浴,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就你还知道什么是正事?”宋长乐小脸冷沉,心情还是不好,所以手上的力道也未减半分,就这么低气压俯看着榻上的人。
“这个姿态不好看,你先起来行不行,有话好好说,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找你有事。”商盈月不敢再作妖,好声好气的哄着。
见她老实了,宋长乐的气也消了一半,松了手,转身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冷眼睨着有些狼狈的商盈月,她昨天的男装已经让丫鬟换掉了,现在穿着中衣,又被宋长乐一拉的一扯的,衣服便敞开大半,活像刚被谁蹂躏过似的。
“你最好真的有事,不然我就告诉阿昭,让他收拾你。”商盈月最怕的人不是皇帝也不是太上皇,因为这两位长辈都很宠她,只有太子哥哥真的会收拾她,所以她最怕商昭。
“千万别让太子哥哥知道我擅闯候府,不然他肯定会生气的,”商盈月一脸苦大仇深,慢吞吞挪到宋长乐旁边,“沙曼花要回西域了,临走她想再见你一面,她要成亲了。”
“噗。”宋长乐刚喝了一口茶这下全喷出来了,“咳咳,你说什么?沙曼花要和谁成亲?”
“一位从小倌馆救出来的少年,比她小了五岁呢,那么鲜嫩一个小伙子,就让她给糟蹋了。”商盈月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似有口难言。
“你们一起去逛小倌馆了?”宋长乐有些接受无能。
“没有,我们才不会去那种腌臜地方,就算要养面首也不会收小倌馆的人,这事说来话长……”
商盈月开始娓娓道来,原来半年前,沙曼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她那晚突然失眠无法入睡,半夜爬起来跟梦游似的在街上瞎逛。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花楼与小倌馆聚集的一条街,沙曼花反应过来后也没太在意,继续随心所欲的走自己的路,散她的步。
当沙曼花无意中拐进一条暗巷时,突然身后有人脚步凌乱的靠近,她也没放在心上,连眼睛都未眨一下,继续往前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将她撞了一下,撞她的人没有停留,仓惶的往前逃去,很快后面一群打手吆喝着追来。
“就在前面,别让他跑了,特娘的小兔崽子,让他伺候洪夫人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他不惜福就罢了,还敢伤了洪夫人逃走,简直找死,今日哥几个都别憋着,轮了他,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道粗嘎难听如破铜罗似的男声在寂静的黑夜里传来,尤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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