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皇后要对柔妃用刑,皇帝不再躲在外面偷听,迈步入了殿内,一众宫人纷纷下跪,“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建元帝走到皇后身边,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慢吞吞的起身见礼,显然以为皇帝是为柔妃而来,装都不想装,直接绷着脸。
皇帝看到皇后的脸色,脸上有些挂不住,接着暗自叹了口气,示意皇后坐下,继续审问。
“也没什么好审的,柔妃今日刚醒,人似乎糊涂了,问也问不出有用的来,不过她带着死士闯进东宫刺杀大公主和太子妃是真,罪不可恕。”皇后嗓音威严,态度强硬。
皇帝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柔妃,只见她发髻凌乱,脸色苍白,因长时间昏迷而瘦得有些脱形,明明狼狈不堪却一直傻笑个不停,皇帝的视线很快移开,落在旁边的四皇子身上,四皇子年仅四岁,玉雪般的小人儿跪在那眼泪汪汪,正用求救的眼神望着他。
四皇子毕竟是皇帝的血脉,皇帝也是真心疼爱四皇子的,如何忍心看他小小年纪受此罪过?
“皇后,柔妃中毒至深,已无可能清醒,后半辈子都将疯疯癫癫度日,纵使她有错也该轻判,四皇子年幼,柔妃所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能不能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迁怒四皇子?”
皇后心中冷笑,一双美目掠过讽刺的光芒,一切都变了,当初的宣亲王世子当了皇帝便再回不到过去了,过去的情宜也变了质,“皇上都亲自开口了,臣妾岂敢不从,臣妾可以不追究四皇子,但柔妃必须得到惩罚,皇上不会舍不得吧?。”
以前朕怎么不知皇后如此牙尖嘴利,怼起人来让人招架不住,皇帝心情复杂,虽然有些恼皇后当众驳他面子,但想到皇后这些年受的苦,又不忍责备。
“柔妃带死士刺杀太子妃,罪不可恕,但念其生下四皇子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其打入冷宫,齐家一族抄家流放。”皇帝亲口发了话,这件事便算盖棺定论了。
皇后默了默,稍迟才出声,“那四皇子呢,皇上准备怎么安排?”
皇帝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思量良久仿佛才下定决心,“先送去花月宫让余贵嫔先带几天,至于以后容朕仔细想想。”
“是,既然皇上有了决断,那臣妾便不再插手,先去歇息了,恭送皇上。”皇后福了福身便领着一众宫人回了内殿。
被下逐客令,皇帝被气笑了,“朕自登基以来还是头回有人敢如此敷衍朕,除了皇后还有谁敢这般摆脸色给朕看?”
哦,还有一个,那就是皇后的好儿子,太子商昭,这母子俩真知道如何气他。
罢了,柔妃这件事上的确是他理亏,他就不与皇后计较了。
东宫正殿内,气氛恰到好处,烛火亮了一夜,一对新人没有荒废这千金一刻的夜晚……夜空中的月儿都害羞的躲进了云层。
此后几日,商昭与宋长乐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只要有两人出现的地方就有齁甜的味道萦绕,腻歪的令人嫉妒。
三日后回门,太子一大早让人准备马车和十几箱重礼,带着宋长乐回了英勇候府。
叶孝元领着几个儿子在正厅招待太子,宋长乐被她娘带进房里说体己话。
“你和太子那方面还默契吧,出嫁前一天给你的画本子可看过了?”宋英娘低声询问。
不就是春天的宫图么?
画的那般抽象,看不看都无所谓,她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哪里需要这种教材,更直观的她都看过,不就是行房么,小意思啦。
她和阿昭在榻上很契合很和谐,完全不用担心。
不过这话不能说的太露骨,宋长乐故作害羞的低垂着眸,轻轻点了下头,宋英娘看闺女眼波流转,原本有些稚嫩的小脸染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媚色,便知道夫妻俩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