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讪笑两声,像做错事的孩子,拘谨的走至李静跟前,轻声道:「姑姑,实不相瞒,前不久在出使外国途中,老顽童特意连着一个月给我看相、把脉,最后说是子嗣还要等几年才有。」
「我从胎里出来就中了毒,胎毒解后三年之内才能有子嗣。我是去年在潭州解得胎毒,按理到后年就可以有子嗣。」
「只是我今年在华山又中了剧毒,靠着蟒毒丹解毒活命,身子又受了大损。」
「从今年算起,要。这期间我还不能再中毒,若再中毒,就算解了毒,子嗣也算事往后延,又是等九年。」
「姑姑,我与丽儿已对子嗣的事不抱任何期望,我们彼此安康,还有小玲珑、平安这一儿一女,知足得很。」
李静听着泪水止不住,长长叹口气,道:「你们自个想得通就好。」
谢玲珑面色苍白,喃喃道:「干爹管着密卫队,仇人很多。明年平唐与突厥开战,突厥最擅长暗杀。干爹若是再中毒解毒,等着能要子嗣,年龄就过岁,干娘也要过了四十岁。」
李自原蹙着眉头,缓缓道:「我若是有合适的人选,早就替下明弟管密卫。我那几个儿子,不把我气死就算好的,他们替我做不得半点正事。」
平唐国的密卫队队长必须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李自原是有信得过的大臣,但都不是皇室族人,不能违背祖制任命他们做密卫队队长。
当年明王下潭州死马当活马医,病入膏肓,只有不到百日的寿命,仍是任密卫队队长,可见李自原身边没有皇室中可信的人用。
明王笑道:「瞧哥哥说的,眼前不就站着一个能帮你灭掉突厥国有大用的……」
和泉打岔道:「在信上再添一条,要东罗马帝国百名手艺高超的船匠。」
明王轻拍脑门,道:「臭小子不提,我还忘了。此次我与老顽童特意去帝国海港看战船,他们的战船体型是我们的四倍之巨,能载一千人,还装有重弩箭、投石车,可以进行距丈的海战!」
谢玲珑莞尔,道:「我就说大冷的天,你们怎么跑到帝国海边去。原来是去看战船。」
和泉不屑道:「三成看军船,七成吃海货!」
明王得意洋洋瞟了和泉一眼,道:「哼,干海货哪有新鲜海货美味,我们吃了近百种海货,怎么样,馋死你!」
李静站起摸摸明王的头发,目光疼惜,却是笑道:「你们这一趟出使,跋山涉水,很是辛劳。我瞧着平安、江易都瘦了,你和老顽童竟是胖了,心里纳闷。原来你们两个去海边吃了许多海货,没带着两个小的。」
谢平安将信写完,众人轮流仔细看了好几遍。
当晚飞一、飞白一领着风一,两只灵雕一只灵猫头鹰,带着谢平安的信、平唐国秘密武器钢匕首,飞往东罗马帝国。
腊月二十七,福乐庄张灯结彩,宾客满堂,何屠夫的第三孙何阳海与郝氏的长女唐小婉大婚。
一些想借机攀上何家的官员带着银票被柄叔与门奴拦在府外。
帝后放下繁忙的事务,亲临福乐庄赐下珠宝,饮了杯喜酒,便带着李烟、李弯弯返回皇宫。
何阳海在和泉军队是七品军官,比四军官的弟弟官职低了几品去,总怕委屈了唐小婉,入洞房第一句便道:「堂客,明年妹夫就带着我们去打突厥,我定给你争个诰命夫人当当。」
唐小婉羞红了脸,摇头道:「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同一时刻,在第三号院,何阳山终于与十四岁成年的江碧圆了房。
第一号院,何屠夫与张巧凤躺在卧室的床上低语细数着,十二个孙子、三个外孙,如今已有一个郡王、四军官、四个七品军官、一个七品县令,自豪的恍若梦中。
腊月二十八,天降大雪。谢玲珑瞧着雪越来越大,赶紧叫米照丽、谢精武、谢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