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平唐裁判员幸灾乐祸摇头晃脑道:「昨个你们不也吹马哨害我们的队员坠马吗?」
「规则上面没有你们说的这一条,抗议无效!」
看台上平唐国人欢呼一声高过一声,叫嚷着替米照丽回骂过去,把阿古拉气得脸都绿了。
李静远远瞧着李青不骄不躁的跟众小一起下马听米照丽说战术,欣慰无比。
谢玲珑冷静的道:「突厥人太轻敌,第一局我们胜得很轻松,下面几局不会如此。」
李静瞧着突厥队里添了两个铁塔般身材魁梧的大汉,道:「这就是那两个会发出天魔音迷惑人的杀人魔头?」
谢玲珑远眺道:「应该就是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是孪生兄弟。他们上场是要为刚才被废掉的两位异性兄弟报仇。」
李静只有两个曾孙子,即想让他们经历风浪养成坚韧的性格又担忧会有凶险。
谢玲珑在李静耳边低声道:「姑奶奶,您放心。小白与灵狐们都隐身在草场。」
第二局开场,长安何家队员骑着灵马冲出去追马球。
惊险的事发生,突厥队有四人突然间悄无声息的弃马腾飞,老鹰般张开手臂,从背后抓向李秦、李青、李城、谢平康,竟是要把四小打下,夺了四小的灵马。
这样打下人夺马的战术在突厥国那达慕大会马球比赛时屡见不鲜,可是平唐国的人没有见过。
全场人紧张的站起,便连李自原都为四个小孩子揪心的叫喊出声。
四小、平时扎实练功的好处显示出来,如同背后长了眼睛,听风扭头,瞪眼凶恶的挥起马杆用力朝四名突厥人面门猛劈下,狠厉的怒吼道:「打死你!」「让你偷袭!」「俺不是好欺负的!」「滚!」
四小座下灵马扬起马蹄施法术,蹄下草场方圆半丈泥土掀地而起,砸向四名突厥人,砰砰砰,把他们从半空中打落在地,他们双腿沾着草地,被四名裁判员叫嚷着罚下场。
李自原高喝道:「好!朕的孙子秦郡王、侄孙子李青兄弟、干外甥谢平康,都是好样的!」
突厥队少了四人,长安何家用上谢玲珑教的钟点辨位法,有惊无险的拿下第二局。
紧接着第三局开始,两名突厥孪生兄弟迫不急待发出邪功天魔音。
长安何家众小内功弱些,听到之后脑袋嗡嗡响,如同钻进几千只苍蝇,头疼欲裂,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痛苦呻吟,但是强大的意志让他们坚持着不从马上跌落,右手紧紧攥着马杆,左手抓着马背的毛。
谢平安、何阳庆、何阳武、紫叶、湘景、湘叶忍着头痛,纵灵马及时赶至,将众小护在中间,防止突厥队员伤害他们。
谢尚武、谢爱武、谢志武口里念着观世音经,驱散脑袋里轰响的天魔音,挥舞马杆去追马球,被突厥八名队伍包围。
坐在看台前排的妃嫔听到天魔音,纷纷头晕目眩,有几个体弱的当场昏厥过去。
米照丽弃了马球,打马奔至,朝着满面横肉满脸阴笑的孪生兄弟,开口用精纯的内力高喝道:「唵、嘛、呢、叭、弥、吽!」
佛家六字真言是一切邪音的克星,米照丽内功深厚,修佛几十年,一人发出的声音破熟孪生兄弟的天魔音绰绰有余。
长安何家众小头脑清晰过来,见突厥人已将马球打进球门,怒吼几声,发泄心中的不满。
突厥孪生兄弟天魔音层次未练到顶级,被庄严圣洁的佛音破了,天魔音反噬震伤脑子、肺脏,口吐鲜血坠下马去。突厥太医跑上去检查,直摇头惋惜的道:「脑袋伤了,成了痴儿。肺脏受伤,活不了一年。」
突厥人一齐发出昨天欧阳家族悲痛的哭叫声。他们胜了一局,却是废掉两员猛将。
突厥队六人被废,场上只剩下八人,实力大减,却是固执的不认输,坚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