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走上前来。
冯世図虽然被陈重点了穴道,但还是努力昂起脖子:“我堂堂捕头,岂有见了案犯却逃走的道理!”
“好吧,疯石头,也算有那么一丁点可爱的地方,不过你说错了,我们可不是案犯。”陈开说着,将两张纸抵近冯世図面前,抖了抖。
“任命书,识不识字?帮你念一下吧:‘兹有县民陈开,学识广博,为人忠直,且熟知律法,特辟为本县刑律顾问,知刑律之事,行谏议之责’,这是我的。”
陈开说着晃了晃另一张:“这个是他的,意思差不多,特辟缉盗顾问,有帮你抓贼,惩戒不法的义务。我们虽然不入品秩,不领俸禄,但确确实实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你的同事,县尊的印签可以作证。”
“你…”冯世図气急,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你不是要讲律法吗,现在我们有合法缉盗的权力。”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被你杀的人就是按刑律可以处死的恶人。”
“啧啧,律法可没有规定我们要跟你负责,向你交代什么哦。”前几天事情安排下去,陈重早上也就去刘掌柜那里拿到两张文书,至于其他的,陈开还不清楚,但有这两张文书,已经够了,陈开没心思在冯世図身上浪费时间。
“好了,冯捕头,身为同事,我得提醒你,要好好做事,不能玩忽职守,否则,我可要向县尊大人谏言,治你失职之罪。”
说完陈开收起两张文书,示意陈重放了冯世図,自己则直接朝书院赶去上课。
而陈重则热心地帮这位刚刚成为同事的捕头整理一下被打乱的仪容,然后双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解穴的同时,认真而简短地激励到:
“好好干!”
然后放任冯世図在风中凌乱,转身去追上陈开。
良久,冯世図终于冷着脸离去。
…
县衙后院,是专供县令大人居住生活的地方,前堂后府,甚是方便。
娄知县此刻正在师爷的陪同下,与专程前来答谢的刘掌柜叙话,果饯清茶,彼此恭维,其乐融融,但是很快,气氛被打破。
冯世図直呼呼地闯了进来。
娄知县眉头一皱,师爷便先站起身,来到冯世図面,一边使眼色,一边问道:“冯捕头有什么事吗?”
师爷也是没有品秩的吏员,但冯世図却是挂着官身的捕头,他一把推开师爷,看着娄知县,直直地问道:“知县大人为何随意超擢县民为吏?授其职权?”
“哼!”娄知县动了真气:“冯捕头这是要管到本县的头上了。”
县尊动怒,搁一般的捕头,早已经跪地求饶了,但冯世図冷冷地看了一眼刘掌柜,理所当然地说道:“知县大人若是以权谋私,冯某当然要管一管!”
“呵呵,好啊!”娄知县气极反笑:“不知道本县哪里以全谋私了?”
冯世図盯着刘掌柜:“那留白居的东家和仆从,身涉命案,知县大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超擢其二人为吏,难道不觉得不妥吗?”
刘掌柜笑呵呵地站在那里,也不着急反驳。
娄知县也冷笑着一拍桌子,然后将桌子上的一纸文书扔向冯世図。
“那陆奇峰身为庐州总捕,擅离职守,来我石牛本就意图不轨,幸好为陈壮士撞见,将其惩杀!,现在州府也已查明陆奇峰生前种种恶事,特意发来文书褒奖陈壮士惩恶扬善之举,我念其一身武艺,又有侠义之心,授其便宜行事之权,有何不妥?”
冯世図皱着眉接过文书,仔细翻看,待到看的差不多了,刘掌柜也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笑呵呵地地向他。
“至于那金蛟帮的三堂主,别的无需说,只这一封金蛟帮帮主的感谢信,冯捕头也可以看看。”
冯世図狐疑地接过信,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