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雪又下了起来。
雪花明显比上午的时候大了很多,停在路边的车辆,顶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二爷,到了。”
车里,坐在驾驶室的司机小声提醒这后排闭眼假寐的男人。
男人睁眼眼睛,眸色微醺似乎带着酒意。
扭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用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拿起旁边座位上的一个a4纸大小的牛皮纸袋,推开车门下车。
司机问道:“需要我在这等您吗?”
男人站在车门边想了想说:“不用,你回去吧。”
“好,二爷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就行。”
“嗯。”
车开走了,街道安静了下来。
钱邱承站在路边,面前是一栋两层小洋房,相隔两三米的距离,就是洋房的正门。
抬头看了看楼上,屋子里有灯光亮着。
他摁响了门铃,目光有些呆滞,却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耐心地等着屋内的人过来开门。
几秒钟之后,隐约听见房门内脚步声朝着门边过来了。
脚步停在门边,又安静了一下,里边的人犹豫着,这才打开了房门。
钱邱承带着醉意的眼眸看着站在门边的女人,嘴角向上扬起,低声喃喃着:“纭纭。”
孟倩纭站在门边,本不想让钱邱承进屋,但是又害怕会被狗仔拍到什么,她才侧身让开:“先进屋吧。
不用换鞋。”
钱邱承站在门边,只是低头看着孟倩纭,没有开口说话。
孟倩纭转身朝着客厅走去,语气没什么情绪地问:“有事吗?”
钱邱承没有回答,跟在她身后走了过去,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子的环境,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过得好。
孟倩纭拿起茶几上杯架上挂着的玻璃杯,从恒温壶里倒了一杯开水递过去,递给了钱邱承,再次问道:“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钱邱承低头看着面前的水杯,笑了笑,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色有些涣散地看着孟倩纭说:“好像有点想你。”
孟倩纭听到这样的话,内心没有丝毫的感动,看到钱邱承酗酒,她是也并不心疼,只是冷静地提醒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钱邱承:“所以我一直忍着不来打扰你,可似乎忍不了了,抱歉。”
孟倩纭沉了口气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似乎也喝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钱邱承却像是没听到孟倩纭说的话,而是垂着眉眼,自顾自地问:“你爱过我吗?”
孟倩纭:“这还重要吗?”
钱邱承:“我想知道答案。”
孟倩纭垂眸想了想才说:“如果当初不爱你,我为什么会嫁给你?”
钱邱承闻言,倏尔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就好。”
孟倩纭若有所思地看着钱邱承,心里隐隐有些许不安,她觉得,钱邱承有些反常。
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他发现了些什么?
孟倩纭不确定,但她知道和钱邱承撕破脸没好果子吃,她只想和和气气地把婚离了,并不想得罪钱邱承。>>
“你搬走之后,我一直没敢回家。
直到今天我才鼓起勇气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孟倩纭安静地听着,不知道钱邱承想说什么。
钱邱承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接着说:“我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发现你落了一些东西没家里。”
说着,钱邱承将手边的牛皮纸袋那了起来,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十寸大小的黑色木盒。
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孟倩纭的眼神就变了变,却只是不动神色地坐在钱邱承对面,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准备。
钱邱承将木盒放在茶几上,声音很低,语气平平地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