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疼的眼冒金星,她扭头看向萧殷的背影,正想喊住他,却看到青色的长袍上有几道深色的印记,那是……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
清溪在外面等得着急,见萧殷沉着脸出去,这才匆匆跑进来,看到冉秋念摔在地上,吓了一跳。
“小姐,您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大少爷打您了?奴婢就知道,他才没有那么好心!”
冉秋念被她吵得耳朵嗡嗡的,心中还是惦记着萧殷,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抓着清溪的袖子问。
“大哥哥挨打了是吗?是不是有人打他了?”
清溪冷哼一声:“他差点害死小姐,受罚不是应该的吗?只是二十鞭子而已。”
“他竟还敢伤害小姐,奴婢一定要禀告老夫人,再赏他二十鞭子!”
“胡闹!”冉秋念气急,起身想阻止清溪,却感到头昏眼花,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
想到萧殷背上的伤,她猛然坐起,引得头一阵晕,只好靠在床头歇息。
守在外面的清溪听到动静,进来一瞧,赶紧阻止她下床。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想要什么跟奴婢说,奴婢帮您去取。”
“大哥哥呢?”冉秋念强忍着不适开口。
清溪顿时不高兴了:“小姐还惦记着那个白眼狼做什么?他都害的您这样了,您就……”
“我问你,大哥哥呢!”
冉秋念高声怒喝,震得她头又晕了,她连忙闭上眼睛,喘着粗气,缓解自己的不适。
上辈子她们一起被磨平了脾气,搞得她都忘了,清溪当年也就只有一张脸温柔,实际上是个话痨。
“大少爷每日抄完经书之后便要去巡铺子,不知道何时才回。往日都是子时上下,今日倒是没听到回来。”
清溪被她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抱怨了,老老实实的回应。
“现在几时了?”
“已经丑时一刻了。”
清溪偷眼看了看冉秋念,小心翼翼的劝道:“汤药一直温在小厨房,小姐喝了便就寝吧,有什么事明日大好了再说。”
冉秋念心知肚明,祖母要是知道了自己的额头是萧殷弄得,定不会放过他,她得像个办法把关系维护回来才行。
喝了汤药,叮嘱清溪卯时唤她起床后,她思虑重重的躺下。
还没睡着,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冉秋念疑惑的起身,刚刚坐起,就感觉到一把匕首横在颈间。
“别说话,帮我掩藏过去。”
冉秋念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刚一动脖子,那匕首逼得更近了,只得作罢。
门外传来清溪愤怒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冉府也敢闯!”
“咱们是御守府的人,这御守大人的府上遭了贼人,咱们一路追到这便没了踪迹,只得进来搜查。还望姑娘通融一二。”
“我呸,冉府家大业大,还能去御守府上偷东西不成?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但这是大小姐的院子,搜不得,你们还是去别处搜吧。”
清溪自然不能随意让他们进了冉秋念的院子。
“那贼人杀人越货,可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听闻冉府大小姐天姿国色,若是那贼人起了歹心,恐怕……”
清溪顿时气急:“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谁不知道大小姐是咱们冉府的眼珠子,她的荤话也敢编排,我看你是嫌活得太长了!”
“我王虎不过是个粗人,平日里说话就这样,也说不出个花样来讨大小姐欢心,若是哪里说的不对冒犯了大小姐,还望大小姐和清溪姑娘包容一二。”
那人的声音听着就嬉皮笑脸,半点不见害怕,冉秋念眉头皱起来。
这个人她记得,是柳如眉的远房表哥,在御守府上某了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