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煞有介事,若非冉秋念自己心里清楚,她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几乎也要以为是真的了。
“这人究竟是谁?怎么这样孟浪,若非林姐姐你拦着我,我定要亲自将他打的满地找牙,竟然敢编排这种事情恶心我。”
冉秋念被那人又说的满心怒火。
“念儿的品行我是相信的,那人应当是礼部侍郎的庶长子,虽然是庶出却也是礼部侍郎唯一活到成年的儿子。”
说起何公子,林菡珊也是满眼的嫌恶:“素日里就是个好色成性的,虽然还没有娶正室夫人,但小妾通房却是抬了一院子,听说整日里不是在寻花问柳就是在花天酒地,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
也不知道这何公子怎么找到了这里来,谁若是沾上这个纨绔,那可要好一番头疼了。林菡珊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让冉秋念下马车去的。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今日之后,京城只怕要传开了,若是不尽快解决,难不成我真要被这纨绔赖上?”
冉秋念泛起愁来,忽地一拍桌子,沉声说道:“我看还是让我亲自去把他打残算了,这样也能证明我确实与他毫无私情。”
“念儿妹妹可千万别冲动。”见冉秋念说的认真,林菡珊心头一跳,赶忙把人拦了,生怕冉秋念一个冲动真去把那何公子的腿给打断了。
“这姓何的虽然是个废物,但他是兵部侍郎唯一的儿子,府上宠的跟眼珠子一样,你若真把人打出好歹,兵部侍郎必然不会罢休,搞不好真的闹到御前,要你嫁给他那废物儿子做补偿。”
林菡珊的猜测直接把冉秋念恶心的够呛,顿时不敢冲动了。
这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得,冉秋念真是要被急死了。
这边正僵持着,后面安琦珞也已经去派人把暖阁里的贵女们都请了出来,她们远远的站在马车后面,何公子的声音很大,即便她们隔了这么些距离,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哗然一片。
“原以为能有这番见地的冉小姐是个大家闺秀,再不济也是识礼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丑事?”
众人窃窃私语,有与林菡珊交好的姑娘,更是厌恶起冉秋念来,自己招惹来的人,却要躲在林小姐的马车里,平白扯了林小姐下水,实在卑劣。
此时天光正好,正是一天里最亮的时候,正午的日头升在头顶上,却似乎蒙上了一层冷霜,连难得出来的日头也照不暖冷下来的心。
“你别担心,我且问你最后一句,你真的从未见过这个姓何的?”林菡珊见失态要往失控的地步发展,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我发誓,若我真的与这纨绔有什么牵扯,就让我……”冉秋念竖起三根手指,正准备指天誓地的说上一通,林菡珊却一把捂住冉秋念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好了好了,我信了,为了这样的人发毒誓,不值当。既然你们真的没有见过面,那便好办了,我有个法子,可以让这姓何的谎言不攻自破。”
林菡珊提议道,冉秋念连忙凑过去仔细听着,末了,却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我又不与他站在一处,远远的见一面,若是他口口声声这般痴情,却连心上人的脸都记不住,那么谁还会相信他说的那些话?”
林菡珊的方法虽然简单,却非常有效,也就只有她这样胆大的姑娘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就多谢林姐姐了,你要多加小心。”
冉秋念担心的看着林菡珊从马车里走出去,下到地上,林家的护卫应声上前护在她的身边,林菡珊就在护卫的保护之下,走到了前面去。
“何琼英,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当着大家伙的面,你凭什么让人相信你说的那些话就是真的?”
何公子听到林菡珊的声音,睁着眼睛看过去,闹了这么久,他的那点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