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惨淡(2 / 3)

,书的是将军府的名,现在则成了她冉秋念的东西。

这人想凭着一句话就让她的东西变成了自己的,冉秋念怎么可能会依?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家几代人都经营着这家铺子,我爹是上一任的掌柜,我爷爷是上上任掌柜,往上数三代,这铺子都是我们钱家的。你能说这不是我家的铺子?”

年轻人叫嚣着,掰着手指头给冉秋念细数,却只口不提地契的事儿,显然是根本拿不出来,冉秋念轻哼一声,反问道:

“这么说,现在这铺子的掌柜是你了?”

“这自然……”

年轻人脱口而出,又有些不甘心的息了声,嘟囔道:“原本该是我的……这又关你什么事?”

冉秋念听了,便冷笑三声,把怀里放着的地契掏了出来,拍在年轻人的眼前晃了晃,年轻人的眼珠子也随着冉秋念手里的契书而左摇右晃,视线仿佛被粘了上去一般。

“看到了吗?这间铺子现在是谁的?”

冉秋念得意的说道,谁知那年轻人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把冉秋念给吓了一跳。

“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冉秋念后退两步,侧身避开这年轻人行的大礼,一脸的愕然。

“东家,您就是东家吧!小的钱多,有话要上求东家,小的盼您盼的好苦啊!您可算是来了!”

钱多说着竟然流下了两滴眼泪,一副凄苦的模样,仿佛有天大的冤屈,与方才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反差之大,让冉秋念都有些不知所措。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这人来人往的,你也不嫌丢人,先进去再说。”

冉秋念对车夫使了一个眼色,车夫得令,走上前去把地上跪着的钱多给提了起来,一手提着人一手将剩下的半扇木门推开,走了进去。

冉秋念跟在他们身后,进屋之后才发现,虽然从外面看起来,铺子老旧的一点儿也不起眼,里面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比她想象中规整对了。

“行了,有什么话你就现在说吧,为何这铺子变成了现在这样,为何这铺子都荒废了这么久,也没有上报给将军府?”

冉秋念直觉这里边肯定有什么问题,而知道所有一切的人,便只眼前这个自称为钱多的年轻人。

“原来这铺子的归属是将军府?那东家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钱多惊呼一声,说出来的话却让冉秋念更觉得疑窦重重。

“你不要告诉我,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几代都是这铺子的掌柜,却连铺子的东家是谁都不知道?”

冉秋念有些不相信,可事实却正是如此。

只听钱多耷拉着脑袋,沮丧的说道:

“小的自幼便生母早亡,又体弱多病,被寄养在乡下与祖母一道生活,祖母去世后,我被爹接回来了身边,却根本不服他管教,不到十三岁便离家出走,一直在外漂泊。”

半年前,钱多回乡下祭拜祖母,却发现祖母的坟茕上长满了荒草,像是久未有人来打扫一般,便怀疑他爹是出了事。

他虽然与他爹相处不来,却到底还有几分濡慕之情,偷偷跑回京城一看,却发现他爹已经去世多日了。

问起左邻右舍,谁也说不明白他爹是怎么死的,只说看到铺子里的几个伙计来找过他爹,这之后便没人再来看过他。

钱多怀疑他爹是被那几个伙计害死的,便赶到了这家铺子,谁知道里面早已经是人去楼空,连他爹压箱底的镇店之宝都被人偷走。

这可不得了,钱多去官府报官,却无人受理,若要查案,必须得交够银子,可他爹留下的所有身家唯有一家铺子,已经被搬的什么也不剩了。

钱多流浪在外多年,更是身无分文,他又不知道这铺子的东家是谁,等他卖了他爹的小宅子,给他爹办完葬礼之后,便连最后一点容身之处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