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起来对策,其中一个人忽然开口说道:
“天一阁那边怎么说?以前是天一阁一家独大,现在又来了一个簪花小阁,比起天一阁风头更甚,怎么这种好事就轮不到你我的头上呢?”
天一阁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听说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他们当时也不是没有私底下联合起来打压过天一阁,可惜这天一阁仿佛是一块铁板,谁踢到都会倒霉。
渐渐的他们也就认命了,可这会儿冒出来一个簪花小阁,看上去名不见经传,却连天一阁的生意都被抢走了大半,他们这些夹缝中生存的小商家,更是举步维艰起来。
“天一阁那里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在打着什么主意,我们要不要静观其变,看看天一阁会有什么动作?”
他们都知道天一阁不好惹,簪花小阁既然敢动了天一阁的糕饼,就得做好承担反噬的准备,想到这里,几个掌柜便都不再说话了。
“主子,各家商铺都因为这个簪花小阁,有些开不下去,天一阁的生意也是大不如以往,这个月的收益只有上月的三成。”
天一阁的掌柜将账簿呈了上去,上头的人接过来,又转而送到了帘子后面坐着的人手上。
“真是没让我失望,这个簪花小阁果真是匹黑马。”
帘子后的年轻公子笑着翻看着手里的账簿,只看了几眼就没什么兴趣的撂了下来:“还没有查到簪花小阁背后设计出那些首饰样式的高手是谁吗?”
“属下无能,那背后之人实在是藏得掩饰,属下费尽心思,也只得到了几张从那位高手手中流出的画稿,请主子责罚。”
“呈上来看看。”帘子后面的年轻公子来了兴致,把那几张薄薄的画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画工虽然还有些欠火候,可是这精妙的设计却让人忽视了画技上的不足。
“你们确实没用,发动了这么多人,还找不到区区一个设计首饰的画师。”年轻公子轻声说道。
“请主子责罚。”下面的人听了这话,立刻跪了一片。
年轻公子无趣的撇了撇嘴:“我还没说什么,怎么就吓成了这样,每次都是这样,真是无趣至极。罢了,我也懒得处罚你们,既然这画画的高手找不到,簪花小阁的幕后东家,总能找到吧?”
“回主子,这人似乎与将军府顾家有些关系。”那属下听了年轻公子对话,便低下头恭声说道。
“把人带来,我亲自问他。从这东家的嘴里,总能问出点什么,你们说是吗?”
年轻公子的嘴角带了一抹笑意,轻若呢喃的说道:“那丫头真是狡猾,骗了我的承诺,却转眼连面都不肯露,可别让我再抓到你。”
“属下遵命。”
下属退了下去,谁也不敢去探寻自家主子嘴里提到的人究竟是谁。
“东家,咱们这个月净赚了上万两银子,没想到这首饰铺子也能成为暴利的产业。”
钱多捧着账簿与冉秋念对过账之后,眉开眼笑的看着账簿上的一笔笔收支,仿佛掉进了钱眼里,无愧于他的名字。
虽然这些银子对冉秋念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却是她两辈子以来,挣到的第一笔银子,冉秋念自然是高兴的。
“铺子能够开的这样红火,钱掌柜居功甚伟,这个月你可多分得一些银子,下个月争取赚的更多。”
冉秋念笑嘻嘻的翻看着手里的账簿,看着屋子里一个个眉开眼笑的笑脸,大手一挥,爽快的给每个人都分发了赏银。
“多谢东家。”
众人纷纷对着冉秋念恭维起来,能够多拿银子,谁不觉得高兴?
“东家,这些银子您是要运回府上存进库里,还是存入银庄?”
笑闹过之后,钱多便问起了冉秋念对这笔银子的处置方法,不料冉秋念却全都否定了:“既不送去钱庄,也不锁进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