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为他那个短命的王兄做嫁衣,让拥有先王血脉的赛西公主继承王位,伯蹇心中便充满了不甘心。
“赛西公主在何处?”
伯蹇意味不明的问道。
“公主昨夜与永平郡主一行离宫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想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怕大王责罚,所以就不敢回来了。”
手下人不知道伯蹇与赛西公主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恨,还以为是伯蹇关心赛西公主的去向,便顺口为赛西公主求了情。
伯蹇阴沉的看了一眼浑然不觉的手下,目露杀意,一抬手,便有护卫上前将这不明真相的手下人给拖了下去。
“摆驾上朝。”
伯蹇处置了一个不长眼的手下人,心中那口气终于舒了一些。
可伯蹇很快就意识到有什么变得不太对劲。他拧起眉头看着朝堂上窃窃私语的大臣,那些从四面八方暗暗投过来的打量的视线,让伯蹇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差。
可还不等伯蹇怒声呵斥住下方这些大臣,便有人先一步走了出来,出声质问起了伯蹇:
“大王可否与我们解释解释,为何要用毒物控制住赛西公主?赛西公主可是先王遗孤,除您之外,祁燃国的唯一的储君人选,在您没有更合适的储君人选之前,赛西公主同样可以过问国中朝政,你怎能这般行事?”
这人是朝中守旧派的大臣,一向也是拥护赛西公主的,此时得了这个消息,自然第一个就跳了出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便毫不客气的指责起伯蹇的所作所为来。
这便是祁燃国与傲然国最大的不同之处了,这些朝中大臣,无不是手握兵权的一方将领,面对伯蹇这个半道出家的大王,自然是颇有底气。
伯蹇尽管被质问的面色难看,却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像处置先前那个不长眼的手下一般,随意发落了眼前这个藐视君威的大臣。
“这又是从哪里传来的无稽之谈?孤自问登基之后,待赛西如同亲生,并未有过半分苛待,这话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伯蹇隐隐感觉到心口有些钝痛,知道这是因为他心绪起伏之下,造成的反噬。他心中警铃大作,赶忙稳住心神,不再动怒。
“若只是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何至于传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议论此事?”
这出声的大臣与赛西公主的外公很有交情,本身也是统领一方的部族首领,有兵权在手,自然不怕触怒伯蹇,惹来报复。
他态度强硬的看着伯蹇,扬声说道:
“今日,便当着傲然国使臣的面,请大王做出表态,若您真的问心无愧,不妨今日便写下立储诏书,将赛西公主正式列为储君人选。”
冉秋念好整以暇的看着祁燃国朝堂上内乱的一幕,对着脸色越发难看的伯蹇投去了看好戏的眼神。
“赛西公主年幼无知,担不起大任,这储君之位孤另有人选。”
看到冉秋念的眼神之后,伯蹇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打算,这是想要借机逼迫自己立赛西公主为储君,一旦诏书下去,即便五毒回归王室,也不可能再越过赛西公主的位置继承他的衣钵。
至于自己,以他的身体状况,一旦赛西公主掌权,他自然是难逃一死。伯蹇怎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当即便决定提前将五毒的身份揭开,虽然这样以傲然国俘虏的身份回归王庭实在是颜面尽失,也会影响到朝臣对五毒的看法,可伯蹇已经别无他法。
果然上钩了!冉秋念听到伯蹇被众人逼迫之下,说出了五毒的存在,忍不住眼前一亮。
“另有人选?除了赛西公主,如今的祁燃王庭已经没有其他王室血脉,大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被伯蹇这番话给牵动了心神,一时之间,众人心思浮动。原本他们中不少人会选择支持赛西公主也是看在伯蹇的身体每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