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尖锐风响,黑暗中寒光乍起,竟向琴七电射而来。
“贼子敢耳!”
铁塔大汉一声震吼,斜刺冲出,脱手一道寒光飞去。
两道寒光碰撞在一起,溅起一朵硕大的火花,又反射而去。
黑暗中传来一人厉喝:“何人敢驱我的灵兽?”
琴七苦笑起来,随即对着车子说道:“幸不辱命,我的任务完成,如前约定,这人归你!”
说着,琴七就拖着风晓,躲到了车后。
黑暗中缓缓走出七八个人,都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脚踩芒鞋。
几人慢慢向车子逼近,铁塔壮汉长枪一横,挡在路中,顿时气势如渊停岳立,那几人为他气势所迫,不由止住了脚步。
“你们几个,就是操纵妖兽的幕后黑手吧?”薛飞沉声问道。
“哼!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你们惊走了我的灵兽,一个也别想活。”
那为首一人并不回答,只冷冷说来。
薛飞淡淡说道:“是吗?想要我们的命,就凭你们几个人?”
“七个人,七支剑,今天已杀了九十六人,再杀你们四个,刚好凑够一百之数。阁下莫不要以为躲在车中,做起缩头乌龟,我们就不杀你。”
那为首一人说起杀人来甚是得意自豪,似乎眼前几人已是死人一般。
薛飞深深地长叹了口气,似乎不胜惋惜。
“你叹什么气?莫非,你在后悔没有早点逃走?”有个矮个子笑嘻嘻问道。
薛飞又长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我之所以叹气,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你们。”
“为什么?为什么为他们叹气?”
三人还没有问,铁塔壮汉也不甘寂寞问出话来。
薛飞又叹了口气说道:“那前方道路,如何我记得不差,应该是条峡谷险道,若是在那里设伏,居高临下,他们就占了地利,虽不一定必胜,最少也要占了很大便宜。此处地势开阔,不利埋伏,我们在这里以逸待劳,目的就是要引你们前来,不想你们果然来了,这地利就被我们占了。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铁塔壮汉又问道。
薛飞幽幽叹道:“其二嘛!就是他们一开始就和那头妖兽一拥而上,还有几分胜算,偏偏又缩头畏尾,等那妖兽逃走后才敢偷袭出手,这就是分势出击,失了人和,其三……..”
“还有其三?”铁塔壮汉忍不住好奇起来。
“正是,这其三,就是此刻乃是夜半三更,他们若一直躲藏暗处,敌暗我明,我们也不会贸然出手。此刻,他们七人尽出,暴露在明处,又是失了天时。如此他们天时地利人和尽失,又如何能胜,又怎么能不败,如此一再失策,连我这个对手,也忍不住要为他们叹息一声。”
那七人听罢,竟忍不住颤抖起来。
“大言不惭!废话说完,纳命来吧!”
那为首之人大喝一声,擎起长剑,就向车中刺来,剑身幽幽光芒闪动,如一条毒蛇闪电袭至。
铁塔大汉并没有阻拦,反闪身到了一旁,那剑“呲”地一声,就刺入了车中。
难道那车中人没什么本事,只是虚张声势想吓跑众匪,如此不堪一击,就这样死了不成?
那匪首一剑刺入,如中腐木,待要将剑抽回,却被一股巨力将剑牢牢吸住,不由惊惶起来,飞起两脚,就向车中踢去。
突然一声惨呼响起。
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匪首倒飞而回。
匪首手中长剑脱手飞出,瞬间没入另一匪徒胸口,那中剑的匪徒惊骇地睁大双眼,他至死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丧生在自己老大剑下。
那剩下的五人也有些呆了。
他们见自己老大躺在地上不住痛呼,软绵绵的双腿如破布袋一般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