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青梅山道人一顿打,又得了邋遢道人恩惠,再听邋遢道人如此立誓,那里还敢再说半个不字,只连声答应,都起身行了一礼,随即一瘸一拐下山去了。
邋遢道人站起身来,只见一干青梅山道人还是讪讪站在他身后,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按说我和梅洛先生的交情,我应该帮你们忙,但你们找无遮这老家伙,我实在是帮不上忙,你们自请便吧!”
说完,邋遢道人再不管众人,只转身进寺去了。
随着他进门,那寺门也打了开来。
几个道人你看我我看你,随即商议一番,也跟着走进寺去。
没过多久,只见几个道人垂头丧气地走出寺来,众人都是鼻青脸肿,不知在寺中受了什么折磨。
那高壮道人到长草中寻剑,找了半晌,也没找到剑的踪影,只好骂骂咧咧地去了。
高壮道人那柄精钢长剑,早被风晓收入乾坤袋中,他见邋遢道人进入寺内,就收了剑远远躲开,待青梅山一众道士离开,他才往霄真寺慢慢走来。
到了寺前,只见寺门大开,风晓镇定心神,摘下斗笠就往寺中走去。
一进门,就见两个人在前院扫地,这两人头顶光光,看着像是和尚,不过他们一转头,又见他们后半边脑袋还留着头发,但头发较少,不能盘成发髻,只好绑成了一个小辫。
两人见风晓进寺,只是斜了他一眼,就不再理睬,只自去扫地。
风晓见两人打份太怪,也不知怎么招呼,只好模模糊糊喊道:“两位…道…大…高人,请问披大师在哪里?”
两人抬起头来诧异地看了风晓一眼,有些生硬问道:“你究竟要找谁?”
风晓迟疑说道:“我找披头士大师。”
“披头士就是披头士,什么大师小师,那里边躺着喝茶的小子就是。”两人随手一指,又自顾自扫地去了,仿佛对风晓再也不感兴趣。
风晓讪讪地道了声谢,就往旁边一间屋子里走去。
院子里太阳高照甚是明亮,一进屋子,却是昏暗无比。
陡然间从光明进入黑暗,风晓只觉眼前一黑看不清任何东西,他在门口适应了几息,才终于看清屋内情形。
只见这里是个弄堂,并无神像,只有一张矮桌摆在角落,桌子旁有张躺椅,上边侧卧着一个青衣小辫,那人一边悠闲地倒水泡茶,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
风晓慢步走上前去,低声说道:“请问,你就是披头士吧?”
那人慢慢侧过身来,嘴里含糊道:“你为什么不叫我大师?”
风晓只道糟糕,正要开口道歉,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只见这人头上前秃顶后边披发,举止动作虽是老气横秋,但脸上稚气未脱,只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实不配大师的称号
风晓暗道好笑,但脸上还是强作严肃,只淡淡道:“大师什么的,只不过是虚妄人的称呼,我觉的,披头士,这三个字就非常适合你。”
少年闻言一笑,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将头发往后一甩说道:“是吗?你也这么认为,这头型是我研究了许久的天才之作,算是结合佛道两门精粹于一体,现已在全寺推广。哈哈!你见识不错,若我所料不差,你应该是来求医买药的吧?我告诉你,现在这里的规矩变了,一不再接待病人,二不再卖药,你刚才看见没有?有几个武功高强的道士想要卖药,都我师傅打出门去了。”
风晓轻咳一声,摇头笑道:“我不是来求医买药的,我是来找你。”
少年一跳下了椅子,直挺挺站着只盯着风晓双眼,看了半晌又摇头说道:“我不信!来这里的人,但有一百个,一百个都是来求医的。求医必找我,这是规矩,我看你就是来求医买药的,我和你打个赌,你若不是来求医买药,就算是我输了。”
风晓忍住笑,只